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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成這樣,誰肯讓他去黑漆漆的地方幹著見不得人的廉價活計?
邵斯衍想著另一種可能,整張臉都黑了。
冷靜,邵斯衍。
他對自己說。
他不想覺得這個猜測是正確的,卻意外地將細節全合上了。
比如,他手上是沒有繭子,也沒有磨損的傷口的——若是被關在黑煤窯幹粗活,能養出這麼漂亮的手嗎?
又比如,他的脊背挺拔,肩頸線條流暢優美,沒有被壓壞的痕跡——若是被關在黑煤窯幹粗活,能保持這麼筆直的站姿嗎?
更別說,他才是個初中生,卻對文書整理工作很上手,還……精於寬衣解帶。
明知道這樣去猜想他人,是一種褻瀆,邵斯衍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非常合理。
等池珺宴初步和杜賓溝透過,將它交給照顧的專人,迴轉時,就看到邵斯衍立在門口,面色黑如鍋底。
這是怎麼了?
池珺宴加快腳步走過去:「邵總?」
別墅門前有臺階,他本就比邵斯衍矮一些,幾乎是仰著頭望著他。
邵斯衍的眼珠動了動,從凝在某處調轉回來,看著眼前,身披金光,照得剔透玲瓏的美青年,眸色卻是暗沉,沒有半分光亮。
池珺宴熟練地將精神觸手纏上了他,露出一個安慰意味的微笑:「我們進去再說吧。」
他繞過他,率先進了屋裡。
邵斯衍停了一下,才跟上。
因為摸過狗,池珺宴先仔細洗了手臉,準備換衣服,洗手間的門卻被邵斯衍堵住了。
他無奈,出言讓他相讓。
邵斯衍半天不動。
池珺宴感覺到他的情緒雖然不太對,卻沒有要暴怒的跡象,試探地說:「那邵總幫我拿件乾淨的衣服來好不好?」
他本意是想讓邵斯衍讓開通道,他自己去拿。
畢竟邵斯衍在家可是半點活都不沾的——自己喝水,都要他來倒好了送他身邊去——是不可能……
誰知邵斯衍嗯了一聲,竟然真的去拿了件淺灰色的家居服給他。
池珺宴怔了怔,也沒多說什麼,接過後說:「邵總,我要換衣服了。你……」
他想讓他先避開,現在門都關不上。
邵斯衍卻說:「你換。」
池珺宴想著,他們都那麼親密過了,換就換吧。
畢竟在邵斯衍看來,他們同為男性,根本不存在要避嫌的說法。
但多少是有些羞赧,他背過身,解開襯衫釦子,脫掉,放入髒衣籃裡,正探身去取架上的家居服,背後一個指頭按上來,邵斯衍的聲音就在上方:「這是怎麼弄的?」
池珺宴的臉遏制不住地透出緋色。
他輕輕挪了個位置,將背部對準牆上掛的鏡子,辨認了一下,想了想,說:「不記得了,可能是撞到的。」
邵斯衍從鏡頭看他,身體線條流暢美妙,腹部有薄薄的腹肌,和他練出來的迥然不同,是瘦出來的。
他追過來,身體和他的距離又拉近了。
「這呢?」
邵斯衍輕輕點了點另一個痕跡。
池珺宴的面板很好,整體很光滑白皙,又不是西方人種那種蒼白,有一點暈黃的奶白色,在浴室的燈光下極是誘人。
也因為這個緣故,一有點小瑕疵,就格外明顯。
池珺宴這回沒動,就著這個角度看了看,又說了個理由。
他在撒謊。
邵斯衍離他極近,幾乎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近到他身上的熱氣,他都能感覺到。
他現在有點觀察出來了,池珺宴一說謊,就會裝害羞。
剛才他是真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