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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候因為課程需求學過一點基礎。」
「你有這方面的天賦。」
林秋生話音剛落,旁邊的林炙突然笑了一下。
楊逢時看向他,有些詫異。
「不知禮數,長輩在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林秋生臉上笑意一瞬間收斂了,眉頭蹙起,氣場一下子出來了。
林炙倒是滿不在乎,沖楊逢時笑了笑:「抱歉,只是我每次聽我爸說這話就想笑。」然後也沒等二人反應,又說,「我先走了,你們先聊,有事叫我。」
林炙一走楊逢時更緊張了,手都快要不知往哪擺,好在林秋生看出了他的緊張,用柺杖指了指一旁,示意兩人邊走邊說。
不用面對面看著,楊逢時心裡總算輕鬆了不少。
「小炙上學的時候很調皮吧?」林秋生突然問。
楊逢時想了想,誠實地說:「還好,不算調皮。」只是早上喜歡遲到而已,其餘時候都是在安安靜靜當自己的差生。
「他小時候我很少管他,長大後想管也管不了了。」林秋生笑了笑,「剛才你也看到了。」
楊逢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只能也跟著笑了笑。
兩人很快來到中心的那幅畫面前,楊逢時現在才注意去看名字,《縫隙》,他這次更加不懂,藝術家起名果然都太抽象了。
「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林秋生突然問。
楊逢時哪裡敢評價,實話實說:「我不太懂這些。」
「畫而已,擺在這裡就是給人看的,不懂的人才能看得更深。」林秋生望著畫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逢時又開始緊張,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最後突然心領神會:「縫隙……是因為沒有縫隙嗎?」
林秋生轉過頭看他,「也不是沒有縫隙,只是層層疊疊,被遮住了。」
楊逢時覺得這幅畫大概是具有象徵意義的,可他想不出來,這就跟他上學時做閱讀理解一樣,可這次連前後文都沒有,他不可能做得出來。
好在林秋生也沒再問他,兩人又看了一會後準備繼續往前走。
變故來得很突然,裝著那幅《縫隙》的玻璃櫃突然在耳邊炸開了,聲音巨大而清脆。
楊逢時只來得及側身用手臂護了一下前面的林秋生的頭。隨即是女性的尖叫聲,帶起來了一陣大大小小的呼喊。
痛感來得有些慢,他先是隻感覺到自己舉著的那隻手臂由上而下劃過了什麼,而後才是劇烈的疼。
他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力氣,不只是受傷的那條手臂的,整個人都快要站不住。
楊逢時往那邊看了一眼,是熟悉的紅色,手裡還拿著一個紅色的滅火器,男孩的面孔很年輕,表情卻驚訝而呆滯,是他之前注意過的那個人。
視線被擋,有人站在他面前,托住了他受傷的手臂。
「你還好嗎?」是林炙。
楊逢時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其他。
「還,好……」其實很不好,他好像痛得快死了。
林炙先對旁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蒼白的林秋生說:「我先送他去醫院。」然後彎下腰一把將楊逢時橫抱了起來。
楊逢時頭突然有些暈,連不好意思的力氣都沒有了,頭靠在林炙肩膀上,心裡卻還在想,自己會很重嗎?
他好像聽到了自己心跳聲,「咚、咚、咚、咚……」很明顯,很劇烈。過了一會他又後知後覺過來,不是自己的,是林炙的。
楊逢時抬眼去看他,張了張嘴,「沒事的,別擔心。」
林炙垂下眼看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頭暈嗎?」
「有點。」楊逢時有些無力地閉上了眼。
「別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