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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克爾倒下了,暗紅的血漬將地面染紅,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臉上神色十分痛苦,死不瞑目。
殿內的所有人都被江遊這突如其來的動手給驚到了,所有人都沒想到江遊居然並非說笑,而是真的出手殺掉了南鄔的宰相,看著察克爾漸漸停止抽搐的屍體,就連南珏和南謙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整個大殿內迴蕩著江遊清晰而又決絕的聲音,他走到南謙的面前,直視南謙的雙眼,說道:&ldo;我大御從不畏懼任何敵人,更不接受任何威脅。十八年前我父親能夠率領大御將士一路打進南鄔的都城,如今也一樣可以,如果南鄔已經忘記上次的教訓,那麼我沈家不介意幫你們重溫一次。&rdo;
&ldo;你要戰,那便戰。&rdo;這六個字宛如有千金之重,砸在殿內所有人的心中。大御的朝臣都被江遊這一番話感染的熱血沸騰,其中有幾個熱血上頭的年輕文臣憋得臉都紅了,竟然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江遊身後站定。
一個、兩個、無數個。短短的幾分鐘後,江遊的身後已經整整齊齊的站了一大半的朝臣,這些人看向江遊的視線中滿是激動,是啊,能夠參加這樣重量級宴會的人,怎麼會有傻子呢,打從南鄔皇子和宰相來了之後,無論是他們所可以表現出來的粗鄙還是趾高氣昂的態度都在無聲的訴說著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有將大御放在眼中!
第94章
大殿內氣氛無比凝重, 保持中立的朝臣與站到江遊身後的大臣們中間涇渭分明, 楚翊澤看著臺下這一幕, 只覺得太陽穴砰砰直跳,腦袋裡面一陣陣的發黑。
而就在此時,一直垂著頭的南謙卻突然仰起頭, 眼神陰狠的看了江遊一眼, 竟是也不顧身上的傷口, 直接跪在了楚翊澤面前:&ldo;今日之事,本因我而起, 怪我南謙眼拙,竟是不知這大御何時改名換姓,敢問皇上, 這大御的江山, 究竟是姓楚, 還是姓沈?&rdo;
這句話可以說十分誅心了,此言出口, 只見大殿上所有人面色大變, 就連一些原本還沉浸在激動中的大臣們臉色都白了白。
站在臺階上的楚翊澤險些被氣的沒能站穩,一些前所未有的畫面像是掙脫了什麼束縛一般,齊齊湧向了楚翊澤的腦中。
一樣的大殿, 一樣的佈置,甚至連最開始跳舞的舞姬都一模一樣,若要非說有什麼不同的話,便是畫面當中沒有沈長修的影子。
籌光交錯推杯換盞, 他與南謙相談甚歡,氣氛大好,雙方甚至沒用多久時間就已經達成了結盟協議,無論是南珏還是南謙,乃至臺下的朝臣們,臉上無不洋溢著喜氣,兩分早已經糙擬好的契約被呈了上來,只要簽下這份契約,他將再也不用忌憚沈家,更無需忌憚北境的封國,到那時,大御將在他的手中愈發昌盛,而他將會永遠被大御的子民所銘記,他以千古名君的稱號被世人所傳頌!
楚翊澤的眼神有些迷離,眼中彷彿醞釀著什麼東西即將爆發。
就在這時,殿中突然走出一人,那人從江遊手中接過了那把還沾著察克爾血跡的剔骨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來到了南謙的身邊,舉起了刀,冷笑出聲:&ldo;你叫南謙?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十八年前我領兵前往南鄔的時候,你大概只有這麼大。&rdo;說著,那人用刀在南謙身上比劃了一下。
南謙鐵青著一張臉,目光死死的盯在來人身上,這人他認得,正是讓他們南鄔上下為之忌憚了十數年的人,大御素有戰神之稱的護國大將軍,沈從武!
他曾見過這人領兵一路打直南鄔皇宮外,距離他們只一牆之隔,那天一向從容狠辣的父皇與矜持高傲的母后狼狽的坐在大殿之中,隨著外面喊打喊殺的聲音逐漸逼近,他們臉上的神色也從焦急轉為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