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第1/3 頁)
會造成這樣局勢其實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沈長修刻意促成的,他在宮中非常低調,原因無它,正是因為他非常清楚樹大招風的意思,而沈家現在就是這樣一顆招風的大樹,沈長修只想儘可能的讓沈家看起來不那麼顯眼,儘量緩和沈家與楚翊澤的關係,從而消除楚翊澤對沈家的忌憚。
然而他卻沒想到的是,這卻成了宮中人當他軟弱可欺,不把他放在眼中的理由,他更沒想到的是,他完全低估了楚翊澤對沈家的防備,他謹小慎微,他內斂謙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因為從楚翊澤當上皇帝的那一刻起,整個沈家就已經被他劃向了對立面。
之所以遲遲不動手除去沈家,一是因為沈家在朝中、軍中的地位,二則是因為他還沒能找到可以代替沈家守衛大御疆土的人選罷了。
沈長修看不透,沈家也沒能看透,所以落得那樣的下場,可笑可悲,卻又是必然的。
而江遊打從接手了這具身體之後,壓根就沒想著要像原主那樣想方設法的消除皇帝對沈家的猜忌,對於楚翊澤這種糊塗蛋白眼狼,你就算將心挖出來送到他面前,他也不會相信。投誠是最愚蠢的做法,與其承受著猜忌去效忠他,不如徹底張開爪牙來震懾他,給他帶來真正的壓迫感。
互相牽制,用這樣的震懾來維繫兩者間危險卻又平衡的關係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搞事,要搞就要搞大事。江遊的處事原則一向如此,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說句不好聽的,皇帝誰都可以當,但沈家卻是大御最不可或缺的那道壁壘,什麼伏低做小,什麼委曲求全,統統滾蛋,既然楚翊澤一直忌憚沈家的權勢過大,那他就好好讓楚翊澤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權勢滔天!
江遊沒有半點血色的唇微微上挑,勾起一個冷笑,執刀的手微微用力,一道淺淺的血痕瞬間出現在老太監鬆弛的面板上,那一抹鮮紅分外扎眼,周圍的護衛也因為他這個動作而將佩刀徹底亮了出來,直指江遊。
安德海不愧是楚翊澤身邊的紅人,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雖然對這位一向好脾氣的皇后今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驚訝,但卻也很快的穩定了心神,全然無視脖頸上懸著的利刃,繼而笑著道:&ldo;放下,放下,都放下。這位可是皇后殿下,你們怎可這般無理?&rdo;
周圍的護衛面面相覷,緊握著的佩刀卻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安德海臉色板了起來,提高有些尖銳的音量說道:&ldo;怎麼著,你們難不成還真的想要對殿下動手?誰給你們的狗膽,還不快快跟殿下請罪!&rdo;
這話一出,護衛們再不遲疑,慢慢放下手中的刀,但看向江遊的視線仍舊充滿了戒備。安德海繃著的臉重新掛上了和藹的笑容:&ldo;殿下,奴才們不懂規矩,您可莫要往心裡去。皇上昨夜一宿未睡,現在當真是在小憩,您要是真的不願回去,怕是要在這霜露殿前等上一等了。&rdo;
他話音未落,勃頸處便傳來一陣劇痛,原本還只有淺淺一道的血痕立刻加深了不少,汩汩的鮮血不斷往外冒著,江遊似乎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安德海他的意思,今天這皇上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而且就現在。
安德海一直淡定的臉色也終於因為江遊的不識抬舉而沉了下來,他索性收起臉上的假笑,尖著嗓子道:&ldo;殿下怕是因霜雪而著了涼,腦子有些不大清醒,來人,送殿下回寢宮!&rdo;
此言一出,那些護衛便要上前去抓江遊,卻聽他突然冷哼一聲:&ldo;我看今天誰敢動!&rdo;手中刀鋒一轉,徑直刺向安德海的手臂,在安德海驚恐的視線中直接削掉了他半截手指。
那半截手指掉在雪地上,一抹鮮紅綻開在瑩白的雪地之上,竟有了幾分妖冶的味道。接著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