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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四郎就道:「你那隻金蟬子讓我先瞧瞧。」
皮帽少年居高臨下地輕笑了一下,說道:「你若贏了自然就瞧見了,不然費事我還要拿放折騰一回。我看你還是先把你的鬥資拿出來,瞧瞧自己有沒有資格來比再說?」
袁四郎被他這麼一番譏誚,頓時有些迫不及待了,當即示意小廝拿了十文錢出來往桌上一拍,說道:「一盤定輸贏!」
皮帽少年眉毛一挑,應道:「行。」
「等等,」袁四郎卻忽然又道,「開始之前,咱們兩個的蛐蛐兒都要在蘿蔔水裡泡一泡。」
皮帽少年聞言,神色明顯一變。
袁四郎本就一直盯著他,此時見狀當即在心中肯定了自己所想:這人果然是在蛐蛐兒上動了手腳,不然怎能篤定可長勝?
就像他一樣。
但他既然曉得了其中竅門,自然就覺得自己比蔣修等人多了勝算。於是一上來,他便先開口要求了用蘿蔔水,為的就是去掉蟋蟀體內的藥性。
「行,」皮帽少年在反覆打量了他幾輪之後應道,「泡就泡。」
袁四郎心中暗喜。
於是兩隻蟋蟀便都在蘿蔔水裡泡了會兒澡,一盞茶後再拿出來時,皮帽少年的那隻就明顯精神頭沒有先前剛開啟罐子時那麼足了。
袁四郎這隻此時則還狀態平常。
皮帽少年的夥伴遞了兩條草葉過來,袁四郎卻又道:「我們兩個盯著對方,一起各新扯一條吧。」
第18章 尷尬
袁四郎提出了大家一起同時新扯一條草葉的要求,那皮帽少年聞言,臉色就更不好了,直接沒好氣地說了句:「那不如我扯了給你,你扯的給我?」
袁四郎一愣,顯然對此並無事先準備,當即下意識拒絕道:「憑什麼?」見對方抬眼朝自己看來,他又立刻強掩飾住慌張地道,「我才不給人當廝兒,要扯也不是我給你扯。」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要扯了給他,那也是讓自己的小廝去動手。
皮帽少年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於是兩人便在各自摘下自己要用的草葉後,開始了一局定勝負。
或許當真是被蘿蔔水泡蔫兒了的緣故,皮帽少年那隻蟋蟀被他撩了許久才起了一點鬥性,而袁四郎那隻「霸王」卻是蟲如其名,早早地就昂起了頭須。
一下場,早已按捺不住的「霸王」便立刻主動沖了上去。
三口茶的工夫不到,皮帽少年的那隻蟋蟀就被咬地翻了肚皮。
「哈哈哈,我贏了!」袁四郎霎時激動地喊出了聲,衝著對方將手一攤,催道,「金蟬拿來。」
皮帽少年陰沉著臉,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就勢反手一擰。
「啊——」袁四郎當即驚痛地叫了出來。
身邊小廝忙上前要幫忙,誰知那皮帽少年的夥伴竟一手大力將他推了開,然後二話不說抓住袁四郎的另一隻手,將他捏在指間的那條草葉搶了下來。
「騙人騙到你老子頭上來了。」皮帽少年抬手便把他插在帽邊的像生花給拽下來,狠狠揉皺了丟在地上,「待會要讓我查出這葉子上有貓膩,就他孃的把你褲子扒了,再丟到街上去!」
「這也太便宜了吧,」一旁幫忙押人的夥伴笑嘻嘻道,「要我說,該給他們家送個口信,讓拿錢來贖人,你這蟲子可是餬口的玩意兒呢,就算告到官府也是咱們有理。」
袁四郎被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地嚇了個透心涼。
這兩個結果無論哪個他都受不起,他也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看出來自己的草葉有問題的,明明他這回是提前把藥膏抹在手上的啊!
他忙求饒道:「哥哥,我、我沒有騙你,但我曉得我不該把你的蛐蛐兒弄死,我賠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