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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季晟突然笑了,講這幾句話的時候笑容都有點太過刺眼,像是在懷念當時的歲月?
可惜聽茶還捂在被子裡面,倒是錯過了他這麼明亮,又帶著點諷刺的笑。
季晟繼續說:「當年嫻夫人也算救了我一命,倒讓我不得不對晉鞝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子好一點。也算湊巧,你竟然也在他身邊待過,我們真是跟他們祖孫二人有緣。」
「晉…小殿下是嫻夫人的孫子?」聽茶把被子掀開了一角,探出頭問,表情懵懂,看著季晟特別想揪住她的頭髮好好揉一揉。
好在他還是有點良心的,手沒有下下去,只是右手的後三指蜷縮著,在杯壁上磨了又磨,看著聽茶的眼神,像是再說她怎麼這麼傻。
聽茶有些莫名的悲憤,嘟著唇氣鼓鼓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能別用這種表情看我嗎?」
「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他們就沒有跟你說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把話題歪到了這個角度,可是他還是有點不可思議,「難道真得沒有一個人跟你講過嗎?」
「我是被莫名其妙地調到那邊去的,當時那裡荒廢不堪,下人也就我和素裁姑姑,連個別人都沒有,他們不說,我怎麼知道啊?」聽茶控訴道。
季晟聽著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他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他們竟然連這個都不和你講的嗎?」
「沒有。」聽茶一陣沮喪,本來不覺得有些什麼的,現在只覺得有些難受,為什麼他們連這種東西都不和她提上一嘴,她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小殿下竟然就是當年引得皇帝「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紅顏禍水」嫻夫人啊!
白白讓他笑話了自己,真是不太舒服呢。
「嫻夫人當年生了兩個皇子,一個早夭,就沒有在玉碟上上名號,另一個長大了,說起來按排行算是現在陛下的麼弟,但身體不太好,所以才十幾二三歲就被嫻夫人逼著娶了妻子,沾了風月,也生了幾個孩子,後來小殿下剛過周歲,他就不行了。」季晟像在講什麼笑話一樣,把他所知道的這些皇宮密事跟聽茶講著玩兒,「晉鞝是他的三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在當年動亂裡面活下來的男孩子,其他兩個男孩要大一點,都被剛剛忙著要登基的皇上給下令處死了。」
「爭這些,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呀!」聽茶有些不太舒服地嘟噥著。
「皇家要斬草除根的,傻瓜,」季晟取笑她,「何況他們的命不好,祖母是嫻夫人,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命運就已經註定了,除非當上皇帝的是嫻夫人的孩子,不然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遭遇。」
他頓了頓,繼續說:「皇上留下小殿下已經算是仁慈了,要不是當時他才幾個月大,他的遭遇和他兩個哥哥一樣。」
「那素裁姑姑是怎麼一回事?」既然都講到這裡了,聽茶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季晟看了她一眼,明明剛剛講得是想知道自己在宮裡的日子,她現在是怎麼這麼自然地把話題轉到這邊的,真是…
他搖了搖頭,認命地回答她:「我不太清楚,但可能是當時王妃身邊的老人吧。」
「王妃?」又聽到一個陌生的詞,聽茶重複了一遍,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問,「她是小殿下的母親嗎?」
「嗯。當年嫻夫人的幼子被封為瑞王,王妃就是江左顧家的嫡長女,比他還要大幾歲,後來生了小郡主的時候跟著去了。」季晟沉聲說,「說起來她與姝嬪也算有些親戚關係,也是好笑,江南那邊幾家世家的女兒都進了宮。」
他搖了搖頭,也是有自己家母親那個傻子才呆呆地跟著武夫爹爹走了,要不然皇宮京城處處繁華,不比邊疆苦寒舒坦得多嗎?
「這些又是些什麼啊?」聽茶實在有點懵,她覺得自己還是太笨了,不太能懂這些皇室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