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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嗎?」靳遇白問時梨。
時梨點腦袋。
他起身,「走吧。」
「關大哥呢?」時梨只是壯了膽,沒有迷了魂。
靳遇白早就快被這裡吵得耳鳴,能待這麼久連他自己都解釋不了,「去外面等他。」
「哦,好。」
時梨說著就要起身去買單。
但靳遇白快她一步,直接抽出現金結了帳,一點機會都沒給她。
時梨手機還在二維碼的介面,她看著他,眼裡都是無措,「這頓飯說好的是我請的。」
她不想欠人的,何況是以前沒什麼交集的陌生人。
靳遇白睨她一眼,「這裡味道不錯,吃著新鮮,就算你還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說完,靳遇白抬腿往外走,走道狹窄,好幾次差點撞上了上菜的服務員,他挺拔的眉,皺得更深了。
時梨跟著出來,並沒有因為他那句話就直接認為自己還了人情,「靳先生,剛才的錢我轉帳給你了,你收了吧。」
「我說了,你已經還了。」
「如果這頓飯是您買單,我就沒還。」
靳遇白不知道這麼點小事哪裡值得她這麼堅持,「如果我不收呢,你還要怎麼還,再請我吃一次飯?」
時梨張著嘴,一時啞然了。
那似乎,也不必,凌遲太痛苦了,她寧願伸長脖子挨一刀。
「那我只能說服您收下。」她梗著脖頸,大有「做最狠的表情,說最慫的話」的意思。
靳遇白:「……」
「我不收你的錢,我們……算扯平。」他目光移向別處,怎麼聽怎麼不自然。
時梨聽出來了。
她在思考,他說的扯平,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一圈也只想到了在醫院裡,他對自己說那些話,大概關大哥跟他解釋過,他知道自己誤會了,所以心有愧疚?
他也會愧疚嗎?
時梨慢半拍地想,她看著靳遇白的臉,彷彿驗證可能性。
從遇見他的第一天起,他似乎就沒有過其他的表情,彷彿對所有事都漠不關心,冷冰冰地拒人於千里。
但他做的事,又總跟他的表面表現出來的相反,無論是下雨天帶著她到酒店,還是半夜為她請醫生。
這大概就是外冷心熱?
時梨忽然笑了下。
靳遇白從她盯著自己就注意到了,聽到她笑,皺眉,「笑什麼?」
時梨歪著腦袋看著他正面,就像是隻突然從土裡冒出來的兔子,豎著耳朵,眼睛亮得像是顆星,「靳先生,你是不是想要道歉?」
靳遇白:「……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因為你覺得在醫院時候,有點誤會了,覺得你說的話太重了,可能傷到我了,所以你想要道歉。」時梨語氣都透著輕快。
好像她說了,就真是事實一樣。
靳遇白眉頭依然緊皺,沒說話,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他不知道米酒的度數是多少,怎麼就能醉成這樣。
時梨一直在笑,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小秘密,她腦袋擺正了,站直了身體,在靳遇白身邊,第一次感覺到輕鬆。
「其實靳先生您人真的很好,我長這麼大遇到過很多好人,您是其中一個。我是真的很感激您,也明白您的那份好意我就算請您吃一百頓飯也報答不了,您也不會在乎,但我還是想報答您。」
喉結上下滾動,靳遇白偏過頭看她。
這裡不是什麼正規的餐廳,門口照明全靠早就該淘汰的鎢絲燈泡,老闆自己搭線,支著一根木頭就行了,左右兩邊的光一個深一個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