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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旭這話說的有點狠,因為他本身情緒不佳,沒心情聽陳年千篇一律的回憶前妻,不過話雖然狠了點,效果卻出奇的好。
陳年張了張嘴,後面要哭訴的話被堵死,愣怔的看著岑旭,眨眨眼。
岑旭低頭飲下一杯啤酒,嗓子逐漸滋潤,「清醒了?」
在嘈雜的,充斥著雜亂無章的音樂,和閃爍的燈光的包廂內,岑旭的聲音溫潤,平緩,好像一股清泉,具有解酒的功效。
陳年呆滯少許,坐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岑旭問:「想好要去挽回前妻了?」
陳年沒喝酒的時候從來不敢守著岑旭沒大沒小,喝了酒,喜歡說粗話,「滾一邊去。」
男人笑笑,不跟他一般見識。
岑旭喝了少許酒,友人們勸陳年回家,岑旭一直沒再說話,等陳年上了車,他叫的代駕也已經到門口。
岑旭臂彎裡搭著西裝外套,閒庭信步,帶著薄醉上車。
代駕有禮貌的例行問好,詢問岑旭住址。
岑旭看了眼窗外,凌晨兩點的光景,一個念頭忽然在心裡閃了閃,他報了李宅的地址。
李宅跟岑旭住的地方背道而馳,他覺得自己此刻有點陳年借著酒勁兒耍酒瘋的意思,在他這個年紀,實在與沉穩的性子相悖。
黑色的車子在淡黃色的夜幕中極速行駛,沒多久就停留在東郊區,李家住所一百米的位置。
岑旭打發代駕離開,副駕駛座上推車門下來,坐到駕駛座,從一旁抽出酒精濕巾,慢條斯理的把方向盤擦了兩遍,又順手,把一旁的顯示屏清理的一塵不染。
長腿從車內探出。
黑色鋥亮的皮鞋踩在草地上。
哦,有件事忘了一提,岑旭還有個潔癖帶來的附加毛病,那就是喜歡擦皮鞋。
他每天回去,除了把自己從裡到外洗一遍,把手機擦一遍,還會用擦鞋匠那種專業程度的要求,把自己的皮鞋徹徹底底清理一遍,擺在玄關的鞋櫃檯面上,第二天一早,在一排排乾淨的鞋櫃內,挑選適合的搭配。
推開車門,草叢傳來昆蟲的鳴叫。
岑旭望著只有三兩個暗淡的星星,不太晴朗的夜空陷入沉默。
沉默過後,他點開車頂放置手機的收納盒,撥出去一通電話。
「餵?」
那邊清了清嗓子,傳來一陣棉被的窸窣聲。
「這麼晚了,岑總有什麼指示?」
岑旭垂眸,忽然想起方才在唱歌的地方,他諷刺陳年的話——
要不你低三下四去找她,跪下求她,告訴她,別說你們只是搞ai昧,就算真睡了也不介意?
在馮景覓這兒,岑旭覺得自己就是第二個陳年。
她可真是個壞東西,回國了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找他,願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纏/綿,卻在今晚拒絕他。
岑旭不知自己是喝醉了,還是困糊塗了。
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piao客,還是花了錢,卻被piao了,畢竟在馮景覓嘴裡,一直把他擺在piao客的位置,還喜歡時不時放蕩不羈,讓他心煩意亂。
「我在你們家附近。」
馮景覓「嗯」了一聲,嗯完才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慢慢睜開眼。
盯著素雅的天花板,眼睛睜大。
「你,你在附近?現在?」
岑旭只說:「喝了一些酒,本來不想出去,朋友打電話,況且……」
他沒明白說後面的話,不過馮景覓知道,他想說:況且讓你去御府花苑你還不去。
馮景覓就不去,她現在唯一感覺很爽的事就是岑旭還對她的身體有想法。
就要饞他,讓他心念念而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