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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清醒後,她想起曾經告誡自己的話,不怕死,亦不怕活下去。曾經多難捱的日子她都捱了過來,她不會讓莫天賜如願。
她望著還在發愣的莫天賜,忽然揚起嘴角,像一個邪惡女巫一樣冷冷笑著問他,你不是要去死嗎?
莫天賜望著經歷一場生死後卻依舊冷靜的陸塵埃,他沒想到如今她變成這副模樣了,面對死亡都無動於衷。原來,這些年,他不但沒有讓她愛上他,反而把她逼到了這種田地嗎?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
陸塵埃看著沉默的莫天賜,以為他是被剛剛的車禍嚇到。
她驕傲地看著他,輕笑,我不會認為你救了我,這隻能證明你怕死。
陸塵埃說完,以為莫天賜會像以往一樣反唇相譏,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安靜地啟動了車,打方向盤,將她送回家。
一曲終畢,陸塵埃走到後臺換了衣服。
陳爍給她安排唱歌的時間很隨意,而且每天只讓她唱一首。陳爍說這樣才能吊起客人的胃口,而且為了方便起見,她上臺唱歌和她下臺後一直都是不同造型,臺上她清亮長髮,臺下,她依舊襯衫,牛仔褲,機車帽,頭髮短短,辯不出男女。
換過衣服後,她跑到吧檯幫忙,發現駱翹跟泡泡已經在吧檯嚴陣以待的等著她,她意外地看著兩人嚴肅的表情笑,你倆怎麼了?
自從駱翹把夜場換到蜉蝣後,她把她原來混的那個酒吧有錢主兒都拉了過來,那些敗家子弄出的陣仗,開一桌頂蜉蝣一晚上開十桌,泡泡立馬跟駱翹一見如故,把她當女神一樣膜拜。每天跟駱翹姐姐長妹妹短地叫。
陸塵埃特受不了這兩人在身邊,因為駱翹愛學泡泡說話。
泡泡嬌嗔地說,哎呀妹妹,我昨天看中愛馬仕新出的一款香水特別適合你,買來送你。
好呀好呀。駱翹捏著嗓子,嬌柔做作地模仿泡泡的語氣,哎呀姐姐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啦,MUA。
死相……泡泡嬌媚地戳駱翹腦門,眼睛眉梢都帶著喜悅。
他還經常親熱地靠在駱翹肩上,跟駱翹暢想咱姐妹下午去逛個街,做個頭發,晚上去吃個大餐什麼的幸福生活。搞得每次陸塵埃聽到他倆銷魂的“姐姐妹妹”都想直接翻白眼死過去,她挺納悶,自己跟駱翹這對兒真金白銀的姐們兒,都沒親熱到這種地步。
甭嬉皮笑臉,你給我正經點兒。駱翹審問她,昨晚你跟莫天賜去哪兒了?
陸塵埃擦著酒杯,垂眉想了下,把昨晚莫天賜拉著她去死的事跟駱翹說了,駱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直接跳起來,操,我說這王八蛋怎麼大半夜肋骨骨折,他全身骨折都活該!
肋骨骨折?陸塵埃疑問。
是啊。駱翹說,莫天賜的私人醫生是我幫他介紹的,今天剛好碰到那個醫生,他說,昨晚被莫天賜招了過去。
哦。陸塵埃沉默地應了一聲。想起昨天晚上車禍後,莫天賜確實一直很詭異,安靜地送她回家,安靜地離開。他的車子前面被撞凹了一大塊他都跟沒看到一樣,當時她還想著這就是有錢人的作風,車被撞都不報保險,人家不屑於那點保險金。
她沒敢跟駱翹泡泡說她搶方向盤求死的事,因為她怕駱翹追問。
傾訴是一場見機行事的慾望,而她,現在卻沒有事無鉅細回憶的勇氣。
駱翹倒沒追問,只是一直咬牙切齒地罵莫天賜。
陸塵埃知道,駱翹其實一直都不討厭莫天賜,他倆就跟那種歡喜冤家一樣,每次見面都會因為陸塵埃唇槍舌劍一番。準確地說,應該是駱翹揶揄莫天賜一番。駱翹總覺得她現在過得不幸福,全部責任都要歸結為莫天賜。
不管發生什麼,不管你對還是錯,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的陣營下,這就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