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書包(第1/6 頁)
在我認識的人裡,涉及各行各業,無論長相身高還是文化財富,都是參差不齊。於是多年來我練就了一個良好的心態,遇到條件比我強很多的人,我不會嫉妒,也不會眼紅,遇上條件比我差很多的人,我不會蔑視,也不會輕佻。所以說,混跡江湖多年,摸爬滾打,蹉跎中贏得一副好人緣,朋友多,仇家少,大家會關心我,我也同樣關心他們,於是當我每年逢年過節發祝福簡訊都能夠發到停機,我也就默默地為自己一生能夠擁有這麼多夥伴而感到慶幸。
在這群朋友裡,有一位重量級的人物。他是重慶某化工集團的董事長。勉強能算作是忘年交吧,因為他大我整整25歲,姓宋,我一直稱呼他為宋大叔。
我和他的相識本是一場緣分。在2009年的時候,我帶著彩姐,憑著全球通積分兌換了兩張話劇演出的票,於是在洪崖洞的劇場裡,我第一次附庸風雅的觀賞了一場孟京輝導演執導的話劇,叫做《空中花園謀殺案,進場的時候,我驕傲揚起手裡的vip票,於是我不由得在心裡對全球通默默讚許了一下,而這種讚許,卻在去年搭飛機的時候被vip室的一個年輕姑娘給破壞了,具體原因無需多說,從那以後,我便毅然決然的投身了中國聯通的懷抱。
話說那天儘管我和彩姐都身在vip區,卻絲毫拿不出點vip的樣子,整個話劇演出非常精彩,我卻在跟彩姐討論一個劇情猜想的時候,與身邊的一位中年人發生了一點意見上的爭執。這個中年人就是宋大叔。那天他也帶著他的女兒來觀看話劇,在劇情的認知上,我和他誰也不曾說服誰,直到話劇結束,他豪爽大方的邀我和彩姐一起喝酒,席間打聽了我的職業,我沒有隱瞞,因為我覺得可能我今後也不會再跟他見面了,卻在那之後大概一個月的時候,我們重新相遇,而這次相遇,卻是因為他的一位故人。
說是故人,其實也算不上。
2009年的冬天,宋大叔給我打來電話,約了我在北濱路俊豪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小坐,說有要事要找我談談,因為知道他是一家大企業的老闆,而我跟這樣的人做朋友,對我的業務是有幫助和起色的,多少懷了一點私心,我應約去了。既然是談事情,也就不必做過多跟談話無關的事情,點了一份羊排,一杯檸檬水,因為我實在是受不了咖啡那種羊屎味。
宋大叔顯然是有事要請我幫忙,我能很輕易的看出來,老這麼客客氣氣的我也覺得彆扭,於是我就告訴宋大叔,既然當我是朋友,有什麼話,就可以直說。
宋大叔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說,事情是這樣的。
他已經50多歲的人了,對於公司的事情,他也僅僅之是掛名而已,公司的運作模式已經非常成熟,他已經不需要像從前那樣,時時刻刻都把公司裡的事記掛著,這樣一來,他的每天也就過得比較清閒。他算是個有比較好生活習慣的人,不抽菸,偶爾喝點酒,晚上11點之前睡覺,早上6點就起床,因為家庭住址就在北濱路,於是他每天都堅持到江邊上去散步,呼吸下新鮮空氣,看看身邊的江河。在一年前的一個早上,他在沿河堤壩的公路橋橋洞裡,看到了有人住在那裡,心裡好奇,就湊上去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看上去是個乞丐流浪漢的人,正蓋著報紙睡覺。
宋大叔看著覺得他十分可憐,他同樣並不認為一個邏輯清晰思維正常的人,會這麼淒涼的住在橋洞裡,於是悄悄走到流浪漢的身邊,在他的旁邊放下了自己買來當早飯的茶葉蛋和豆漿,然後自己默默走開。
我對宋大叔這樣的行為肅然起敬,我深信在任何一個大中小城市裡,都有著若干數量的流浪人員和我們一起存在著。呼吸著和我們同樣的空氣,喝和我們一樣的水。吃著我們丟掉的東西活著。只是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身邊的流浪漢,看上去總是比電影裡那些外國的流浪漢看著更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