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大橋(第1/6 頁)
2006年的2月,我接到一個邀請的電話,要求我去參加一個談話會。由於他在電話裡的語氣顯得並不是那麼的友善,於是我也開始有點不想搭理這樣的人。我問來電人,我只是一介草民,有什麼話好跟我談。既然不是業務,那我就掛了啊!他才慌忙說,老師,別這樣,真有急事,電話不方便說,您還是抽空來一趟吧。
聽到他的語氣稍微好轉,我才算勉強答應。
這通電話,來得有點莫名其妙,沒有告訴我是因為什麼或是要幹些什麼,只是給了我一個酒店的地址,還有房間號,要我儘快趕過去,除了手機什麼都不必帶,他們全部包乾,替我安排好。
我原本心想,這樣的待遇,一般都是些大業務。於是也覺得或許這也是個賺錢的機會。當天下午,仔細檢查了家裡的電源和天然氣,也在客廳茶几上用菸灰缸壓了一張紙條,上邊寫上了我要去的地方和酒店房間號,以免萬一。我的工作雖然不算特別危險,但總算是在和各種未知世界的物質打交道,保不準哪天遇到個硬貨,說沒就沒了。因為不知道要在那個地方呆幾天,留神小心一點,總是好事。
這是家位於南濱路上的酒店。南濱路作為重慶視窗的其中一環,各式各樣的江湖菜館和琳琅滿目的高檔會所,以及熙熙攘攘散步的人群和那炫彩奪目的燈飾工程,非常華美。這家酒店雖然我是第一次去,但是之前在報紙雜誌和電視新聞裡都曾經聽說過,相對比較高階。我出門辦事幾乎都住的是快捷酒店等,於是我身上擁有了全國諸如7天如家漢庭等的絕對vip金卡,每次走到這樣的酒店,出示這樣的vip卡,便有六扇門衛士出示虎符般的優越感,換來的就是那種徹底的賓至如歸。
我至今依舊記得我的房間號是701。當我到前臺等級的時候,櫃檯的小姐親自帶著我到了房間,中途上電梯的時候,我嘗試著問她,你知道這次叫我來的是誰嗎?她裝作沒聽見,也不回答,一臉神秘。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多問什麼。一到了7樓,我的房間在電梯一側的盡頭,沿途經過其他房間的時候,我不免吃了一驚。
因為作為一個商務用的酒店來說,在房間門把手上,大多會掛上些類似“請勿打擾”一類的牌子,或是有夜間工作者會悄悄從門底下塞進來幾張“土特產”“學生妹”一類的小卡。而這次路過的這些房間,其中有好幾個都在門口撒下了一層灰白色的香灰,有些甚至釘上了釘子拉上了繩,於是我斷定,這些房間裡住的人必然是同行。我開始有些擔憂,同時聚集了這麼些職業獵鬼人,莫非我是捲入了什麼大事件之中嗎?
雖然心裡有點緊張,但是在這個漂亮的帶路妹面前,我還是得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姿態。一進了房間以後,我立馬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電話,打算打給我的一些熟知的同行,因為如果這次獵鬼人齊聚,必然是有什麼大動靜,他們多少理應知曉一些。
打了好幾個人,都說沒聽說,於是我試圖打給一些前輩看看,在重慶,我非常尊敬的一些前輩,除了黃婆婆以外,屈指可數。黃婆婆自然不會因為錢而受人指揮,這樣的場合,她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她更情願早上出門在路邊多撿幾個塑膠瓶,下午賣掉後回家唸佛,然後開門做生意。於是我撥通了另一個前輩的電話。
這位師父60多歲,道家人,複姓司徒。在重慶絕對算是兩路口一代赫赫有名的符師,司徒這個姓氏在全國原本就不算多,而重慶自然就更少,所以當人們遇到麻煩事,想要求助我們這種職業的人的時候,常常會聽到這樣一句順口溜:“退妖尋上官,抓鬼找司徒”。
上官是重慶另一個複姓的師父,不過他介入的並非我們的事情,我們是跟鬼打交道的,而他卻是和妖。妖和鬼雖然同被列為不應屬於眼下世界的物種,但它們是有本質的區別的。這種區別自然不是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