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笙淚(第1/5 頁)
2007年5月28號,對於這一天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那天我一個高中同學找到我,說她撞了邪。
於是我將不得不花點時間來介紹我這個老同學。16歲的時候,我們剛剛升上高中,年少懵懂,無法無天。這姑娘是我的同班同學,且同桌。不僅同桌,她的宿舍也和我的宿舍僅僅一牆之隔。
她在我人生中的出現,成為了一個女人的智商和胸部大小是成反比的鐵證,而她也是我初戀的物件,我指的是暗戀。
也許是我表達喜歡一個人的方式相對另類,所以我常常用嚇她的方法來引起她的注意,例如往她文具盒裡放只青蛙,抽屜裡放雙臭襪子等惡劣的手段,最惡劣的一次,我把拖把倒立,掛上一個衣架,衣架上掛一件白襯衫,然後看她進了廁所門,就把拖把伸到窗戶那裡去,像極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繼而我享受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很惡劣,我知道。
她也因此跟老師提出不再與我同桌,於是直到我輟學,我們都始終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所以這次找到我,我除了回味當年的青澀以外,作為一個男人,我也忍不住用餘光打量了她的胸圍。
她說,她在2006年的時候撞了鬼,之後一直恍恍惚惚,精神不振。工作和生活都受到了影響,找了很多師傅看過,醫院也去過,卻始終無法解決。後來聽別的同學說我目前在幹這個,也就找到了我。
我們約在江北陽光城的一家茶餐廳,在說了一些好久不見的口水話以後,她便開始告訴我整個事情的經過。
她大學畢業以後,不知為什麼,就成了一個資深夜店妹,我倒不是說她喜歡泡夜店亂來,至少她是個貪玩的人。對於個人的人品,我也不多做評論,對於她撞邪的經過,我還是聽了個明白。
06年6月,她從較場口得意世界的某個夜店裡玩了出來,準備打車回家,剛出了夜店的門口,就感覺後腦勺一陣涼風,一絲涼氣像是從脖子窩裡被抽了出去。
於是她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回頭看,發現身後沒有人,地上卻有個人的影子。
她的家庭是非常傳統的家庭,所以和一般人相比,她也更信鬼神,看到一個無端就出現的影子,她嚇得在路上狂奔大叫,路人都不會理睬她,因為從夜店裡出來的很多妹子,都多少因為某些娛樂節目的影響,顯得有些許奔放,早已見怪不怪。
對於“上邪”,我是遇到過不少的。這區別於“鬼上身”,而鬼上身,則大多數的表現和萬州吉婆婆一樣,指的是讓一個靈魂附身在一個活物身上,而原本這個活人或多或少是不被本身意志所控制,若非專業人士,被鬼上身就絕對不是個好玩的事。
所謂上邪,是指一個人被鬼怪的力量所影響,繼而產生一系列無法找到原因的身體影響,如莫名發燒、口乾舌燥、周身乏力等,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撞邪。
我這個老同學,在看過醫生以後查不出任何原因,卻依舊身體不適,這就是典型的上邪。
而對於她這種莫名的上邪,往往是非常不容易辨認和區分的。
我問她,你是在得意哪個場子裡玩的?她說某某某,我說當天還有誰是和你一起的?她說沒誰了,就她一個人獨自去玩的。
看來從她身上是別想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於是當晚我決定親自去一趟得意。
夜晚的解放碑商圈,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我算是個方向感不算太好的人,我也不喜歡逛街,站在解放碑中間,我覺得那四個豁口看上去是一樣的。
所以來解放碑基本上除了買書和音像製品,看就是去好吃街吃東西,魷魚須、章魚丸、大肉串、撒尿牛丸、腸粉、麻辣燙等,所以當你認識一個味覺動物的時候,就千萬不要懷疑他曾有過非常彪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