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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事情不止一次,樓詠清細細思索,想起從前和冀臨霄在一塊時,只要提到或見到舞妓,冀臨霄總會表現異常。
樓詠清嘗試著問道:「你是不是對舞妓這類群體有偏見?是她們惹了你?還是你在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欠了一屁股風流債?」
冀臨霄頓時沉下臉色,剜一眼樓詠清,將手中案卷拋給他:「繼續討論!」
「老嚴肅,開不得半點玩笑,沒趣。」樓詠清嘴上抱怨,手上卻放下摺扇,繼續執起案卷認真檢視,邊看邊道:「從月初開始至今,短短二十三日,中書省郎中張大人、參將裴將軍、吏部主事劉大人相繼被發現死於府中,屍體無任何傷口,排除自殺與下毒的可能,更像是無端猝死……瞧瞧這蹊蹺的,連我門生手下最老道的仵作也驗不出怎麼就猝死了。」
樓詠清口中的門生,正是剛剛接管此案的大理寺卿李彬。三名重臣離奇死亡,屍體除了沒有呼吸和心跳脈搏,竟是與完好的活人無異,就猶如被無常鬼直接勾走了魂,軀殼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裡。
這案件太詭異,李彬也壓力極大,樓詠清心疼自己的門生,便抽空拖了好友冀臨霄過來,重新梳理案卷,看能不能幫李彬找到些被遺漏的蛛絲馬跡。
冀臨霄神色肅然,右手食指敲在綠檀木案桌上,一下一下,無規律的作響。忽的響聲停住,他問樓詠清:「這個舞妓,京兆尹那邊可有仔細審問過?」
「審問過,都審問過兩次了。」樓詠清聳肩道:「那三名重臣在死前的幾天都曾請她過府獻藝,她能不可疑嗎?只是京兆尹堂審她兩次都不順利,這才呈遞給大理寺接手。按照本朝規矩,嫌犯若是被提審三次還不能定罪的,就要暫行釋放了,要不怎麼說李彬壓力大呢?」
「這規矩不合理,大奸大惡之人,沒那麼容易露出破綻。」冀臨霄道。
樓詠清搖頭苦笑:「若連個小小舞妓也有這等本事和心機,我真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管怎麼說,主觀判斷是不能被代入審案的,你也收起對舞妓的偏見為好。行了走吧,那舞妓差不多該到了,咱們幫幫李彬去。」
冀臨霄放下案卷,同樓詠清去前院的大理寺正廳,幾乎兩人剛到,就聽差役呼喊:「軟紅閣舞妓織艷到!」
樓詠清把冀臨霄拉到側堂,拿扇子挑開遮擋視線的珠簾,順便用目光安撫了座上的大理寺卿李彬,還不忘含笑評論:「軟紅閣,織艷,這名字倒是不錯。聽說織艷姑娘在秦樓楚館頗有名氣,是個冷艷妖冶的美人。嘖嘖,還挺期待的。」
冀臨霄斜了他一眼,慣看不上他這嘴上風流的德性。視線穿過珠簾望向大門,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冀臨霄虛著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大門,直到望見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在看到那女子的瞬間,冀臨霄才知道樓詠清所言不虛,即便是自己這種和女人打交道僅限於公務的男人,都有瞬間的失神。
如果說她美,的確,但美麗遠不及她的冷艷妖冶。
帝京女子追捧繁複奢華的髮髻,她卻披散烏髮,只在臉側綰一個小髻;帝京女子喜畫粉面桃妝,她卻濃妝艷抹,厚重的眼妝透著股濃烈的妖氣;帝京女子視肌白為美,她卻白的病態。
她緩步走進,腳踝上拴著的兩串紫色鈴鐺叮叮作響,一襲紫衣曳地,她站定在堂中,慵懶的隨手撩動髮絲,倒月型的眸子掃了眼座上的李彬,唇角綻放出厭棄的笑。
說不出為什麼,就像是她身上長出了看不見的蛛絲似的,扯著旁人將目光鎖在她身上,怎也移不開。
冀臨霄的視線在她身上緩緩移動,落在了她開敞的衣領位置。那鎖骨的形狀優美又誘惑,鎖骨處畫著一朵橘色的花,一半盛放在鎖骨以下的位置,另一半沒入被衣衫遮住的胸部。
當冀臨霄下移的視線觸及她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