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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上,浮出一塊凸起,像是懷胎八月之後,嬰兒在母親肚皮上伸手。
季寒川冷漠地:「看不懂。」
裡面發出點支支吾吾的聲音,像是想要出來。
朱葛屏息靜氣,問:「這是不是被打服了?」
季寒川想一想:「我覺得沒有。」
浴巾裡:「……」
季寒川:「現在幾點?」
朱葛看一眼手錶,「十一點了。」
季寒川若有所思:「嗯,我想下樓借一下廚房。」
他話音落下,浴巾裡的東西又一次猛烈掙紮起來。季寒川不耐煩,呵道:「安靜,否則把你丟油鍋。」
浴巾更瘋狂地掙扎。
朱葛看著這一幕,如在夢裡。眼見季寒川「安撫」浴巾,說:「我總要確認你之後不給我找麻煩啊。不下油鍋?也行,找個建築工地……」就在酒店前方、右邊。
他真的一副商量語氣,說:「把你灌進水泥裡?」
朱葛無語,見季寒川好聲好氣,說:「總歸,你安靜一點,不惹事,在水泥裡過上七天……六天。」
浴巾平復下來,似乎在權衡。
季寒川問:「還是你更想被下油鍋?」
浴巾:「……」
季寒川權當商量好了,站起來,對朱葛道:「老朱,你跟我一起下樓嗎?」
朱葛掙扎、權衡。
季寒川看他這樣,笑一下:「算了,你不方便上電梯,走樓梯又太累。我自己去。」他停一停,到底抱著虛心態度,問:「是不是第一天的東西,都這麼好打啊?」
朱葛一臉驚悚,回答:「不不不,是你力氣大。」
季寒川「唔」了聲,眼神往窗戶上瞄了瞄。
朱葛心裡一「咯噔」,想:這人總不會想從窗戶往下跳吧。
好在片刻後,季寒川收回視線。他已經發覺了,自己的體力、目力……這些的確與其他玩家有些差異。想到胡悅白天說的話,等離開房間之後,季寒川走到電梯旁邊,在心裡畫一個計量圖。
他想:明天去和胡悅掰手腕吧。
看能不能算一算,自己到底經歷過多少遊戲。
「叮」一聲,電梯抵達十九層。季寒川朝空無一人的電梯笑一下,很風度翩翩、帶著優雅模樣,舉起手上的浴巾包裹,說:「來,和你的小夥伴打個招呼。」
電梯在他面前抖了一下。
第8章 npc
第二天清晨,酒店餐廳。
七個玩家聚在一張桌上,一眼看去,能明顯見到,祁俊、於章臉上多了些憔悴。尤其是祁俊,他眼下青黑,臉色蒼白,一副與什麼東西「共度良宵」的淒楚模樣。旁人看了他,都驚詫,問:「祁俊,你怎麼回事?」
第一天晚上,遊戲就這麼兇了嗎?
相比之下,季寒川、朱葛兩人坐在祁俊對面,皆是一副睡飽、休息足的樣子。朱葛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昨天十二點多,聽季寒川開門進來,他原本被嚇得一個激靈。可見季寒川神采奕奕,便順口問了句:「怎麼樣了?」
季寒川回答:「還好下午賺了錢。」花了兩百塊,和工地上的工人們進行了一場親切會談。從天南聊到海北,對自己記憶裡缺失的世界有了一個模糊認識。
在這期間,水泥車攪動的聲音,成了背景音。
對此,朱葛心情複雜。
哦,好像從和這位「韓川」當了舍友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很複雜。
時間拉回現在。祁俊有氣無力地拿著調羹,攪著碗裡白粥,嘆道:「別提了。」
他昨夜從夢裡驚醒,看於章一副睡死了的樣子,電話鈴聲也不再響。可祁俊渾身發涼,並不敢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