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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接電話。一邊打手勢示意暫停。

“在哪裡玩呢？”一程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宜藍軟了下來，靠在椅背上懶懶地說：“在一個酒吧玩遊戲呢……”

“這麼開心？”一程笑了出來，“你盡情地玩吧，過兩天就要回來了。”

誰說她玩得很輕鬆？宜藍翻了個白眼望著天花板，“我倒是慶幸能解放了。”

“這麼累？”

宜藍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見雅克帶著同事從大門走進來，她朝著他們揮揮手。又指了指手機示意自己正在打電話。

雅克微笑著走了過來，看到里昂正低頭研究滿桌的卡牌，於是打了聲招呼：“晚上好，里昂。”

里昂頓了頓。抬起頭，看到雅克身後還佔了三個年輕人，便起身一一握手，“你們好！”說著他還揮手招來了侍應生，“這裡的食物和飲料都還不錯，你們隨意。”他說話那樣子，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男主人。

宜藍還在打著電話，剛剛那聲“里昂”清晰地傳到了一程的耳朵裡。他有些無法置信地呆愣了一下，斂了笑容問道：“里昂怎麼會在你旁邊？”

不是說他不去中國麼？不是說宜藍是陪他媽媽去考察麼？

一程話中的質問意味很濃，宜藍有些莫名，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說：“他前天剛到的。”

“那你昨天為什麼沒有說？！”明明他們每天都有通話啊！難道說宜藍一直瞞著里昂也一同去了中國的事情？

想起他們在一起相處，想起宜藍如花的笑顏這段時間一直是對里昂綻放。那些親密的片段就這樣突然湧上了心頭，一程忽然有種荒謬額錯覺，一直以來他只是一廂情願，而宜藍並不屬於他一個人！

一陣陣冷意在慢慢泛起……

“你怎麼了？”宜藍弱弱地問道，今天的一程似乎很不對勁。

黯然中的一程突然被驚醒！

意識一下子回到現實中，窗前的搖椅在微風下輕輕晃動，而搖椅上沒有他熟悉的睡顏！樓下車輛的往來聲在提醒著他，這裡是巴黎，沒有宜藍的巴黎……

“沒什麼，”一程頹廢地垂下頭，如果宜藍想要欺騙他，她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倒不如試著去相信她，好讓自己的輕鬆點。

“你別不開心，”宜藍繼續軟聲勸道，“過兩天我就回去了，接下來的時候我一定召之即來，好不好？”

“你回來再說吧。”一程覺得自己好累，他現在渴望手邊有一杯酒，可以燃燒頭腦，讓視線模糊的那種。

宜藍覺察出他的不對勁，抱著電話走出了酒吧，站在四合院的一棵槐樹下輕問：“昨天是不是又去做兼職了？是不是累到了？”

一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想起昨晚那些在水晶燈下的紅男鸀女，也許那就是上等人生活的一部分。而他只能用一個侍應生的身份出現在那裡，旁觀著他們的花天酒地。那一剎那，他有一個想法，也許窮盡他一生也無法融入到這種酒會當中。就算他已經會開紅酒店，甚至開連鎖店，他也無法體會上流人士的社交生活。

昨天差不多4點多才回來，早上請了假，一程本想安靜地打完這個電話就去上班，但想不到會聽到這樣的訊息。

“要不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宜藍繼續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如果一直這麼辛苦，你也會累得病倒……”

累得病倒？他即使累得病倒了也賺不到那麼多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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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匆匆掛了電話。

宜藍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吧，他們一幫男生已經玩上三國殺了，熱火朝天地很是熱鬧。

“你怎麼了？”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