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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喜歡用金針,利於靈力的傳送。
這一排反光的東西,閃進了冥燁的眼睛,他的身體抖了一下:「這是做什麼?」
楚夕微抬眼皮,點燃一旁的燭臺,將刀子放在上面烤:「你後背上的腐肉要颳了,不然傷口很難癒合,忍著點。」
冥燁握住了她烤刀子的手,有些猶豫:「可以·····不刮嗎?」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冥燁有些猶豫:「因為我怕疼……」
他知道,身為男人怕疼這事很丟人,但他就是克服不了,似乎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含著這個就不疼了。」楚夕的掌心輕轉,跟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塊糖,餵進了冥燁的口中。
她一直都知道冥燁怕疼,身上習慣性的帶著糖,以備不時之需。
消瘦的指尖劃過冥燁溫熱的薄唇,也染上了幾分熱度。
甜意在舌尖散開,冥燁有些錯愕的看著楚夕,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怕疼的時候喜歡吃糖,還是飴糖。
巧合嗎——
「嘶——」
趁著冥燁出神,楚夕直接動刀子替他療傷,若是放任冥燁不管,他整個後背都會爛掉,等到毒入骨髓迴天乏術。
楚夕儘量將動作放輕放柔,但療傷總歸是會疼的。
冥燁捏著床沿,渾身的青筋暴起,他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怕打擾到楚夕。
汗珠從額角向下劃,黑色的長髮被浸濕,垂落在床榻之上。
最後一塊腐肉被刮下,楚夕快速將刀子放下,施以金針止血,並不斷的傳送靈力。
見血止住了,楚夕抹了一把汗,又叫下人打了一盆熱水,幫冥燁擦拭血淋淋的後背,再將金針取下重新包紮。
太陽徹底落下,屋內只剩下搖曳的燭火,楚夕坐到冥燁的面前,替他整了整微亂的頭髮:「結束了。」
實在是疼忍不住了,冥燁一把抱住了楚夕的腰,意識早已疼模糊了,開始胡言亂語:「娘親~」
「······」楚夕的手懸在了半空,眸光微沉,然後扶上了冥燁的臉頰,又餵給他一顆糖,學著天后的語氣:「燁兒乖,吃糖就不疼了。」
「好想你,娘親。」冥燁下意識的將人抱緊了幾分,在輕聲細語中昏睡了過去。
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楚夕想要將自己腰間的雙手拿開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可冥燁的手就跟鐵鉗子一樣紋絲不動,反而還抱緊了幾分:「娘親,別走。」
——蹬鼻子上臉了!
楚夕無奈的戳了戳他的臉:「臭蛋!看在你快不行了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哈。」
然後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床邊等他醒來。
百般無聊之際,又拉起他的手,用自己的靈力幫他恢復,後背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痂。
靈力執行到五臟六腑之後,楚夕的心情沉了下來。
有人在給冥燁下毒,幹擾他的恢復!
楚夕努力思索是誰在故意害冥燁,可天色越來越暗,睏意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了上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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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月色,房頂上探出來兩個腦袋,掀開房瓦向屋裡看。
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年輕一個蒼老,女人白衣男人紅衣,鬼鬼祟祟的。
看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紅衣老頭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白衣少女拉了拉紅衣老頭的袖子:「月老,我們給太子殿下下毒,是不是……不大好。」
月老有恃無恐的道:「本神瞧著挺好。雲瑤啊在神界,你可曾見到過你主子夕月上神,這般溫柔的對待太子殿下?」
下毒這事是天帝親自交給他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