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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師笑道:“更何況在場皆是飽學之士,文采風流。”
花間甲等人一聽便曉得是要當場吟詩作對,一是助興,二也是皇上想借機考考大家夥兒的急才。欒哥兒心中卻是哼了一聲,這皇上先前才說自個兒也想考科舉,分明是想借此炫耀一番,好叫眾人不要看他年紀小欺辱他。這皇上,也懣的不知天高地厚,當這功名如此容易考的?
諸位看官啊,這欒哥兒想的是否有理暫且不說,單是他這一想,卻忘了自個兒這功名究竟是怎麼來的了。
那頭兒何太師自然應和:“皇上有如此雅興,微臣怎敢不遵?只望皇上體己臣年紀大了,便恕臣不敢獻醜了,還是看看我朝未來棟樑吧。”
皇上哈哈一笑,拉了他手道:“何太師又過謙了。”這便轉轉眼珠子,“出個甚麼題目為好呢?”
花間甲等人皆躬身道:“恭請皇上賜題。”
“朕甚喜詞牌,至於何牌,朕想聽聽太師的意見。”
何太師淡淡一笑:“今日在場諸位都是才子風流,今日高中可喜可賀,借句古語便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若以百尺樓為詞牌吧。”卻又打個躬,“至於以何為題,還請皇上定奪。”
“好,好。”皇上這就捏著下巴打量園中景緻,片刻後回身笑道,“正是荷花消夏,萬物融融。不妨以荷花為題吧。”
“這麼著便也不必太難,不過是賞心怡情的事兒,就不必如貢院中一般無二了。”何太師說著便似無意般看了一眼李欒。
“說得極是。那朕便與太師暫任評判,好在太師也是心喜荷花的。”皇上笑笑,“這便以巧為韻,當用一典,且句中不可見荷、芙蕖、蓮花等字,如何?”
眾人齊齊躬身謝皇上賜題。便有太監送上文房四寶,每人皆提筆為詩,以半柱香為限,稍候各人念出所寫。
欒哥兒捏著毛筆,看看左邊再望望右邊,見都是些平仄老調的詞兒不覺氣悶。再抬頭一看,見何太師正望著自個兒,滿目關切,這就轉了眼光。恰巧得望花間甲方將目光收回,而杜彥莘惡狠狠瞪了自個兒一眼,一側的探花郎秦羽飛卻是若有所思。這就低下頭來嘆口氣,心裡卻又覺著可笑。
不一刻時辰到了,太監便揚聲報時。皇上亦放下筆來,含笑道:“可有願拔頭籌者?”
眾人互看一眼,皆躍躍欲試,卻又謹慎小心。秦羽飛咳嗽一聲道:“臣願拋磚引玉。”
“好,秦愛卿請。”皇上眯眼直笑。
秦羽飛這便朗聲道:“梅自有傲骨,凌寒報春早。三香俱謝悠然意,傲雪壓嚴霜。奈何暖風淚,飄零百花惱。不若盈盈一水間,脈脈伴夏老。”
眾人這便讚不絕口,皇上過去拿了那紙再細細看得一回,嘆息道:“梅花自有傲氣,可惜嚴寒方顯,真個兒暖日生輝,便又不知所措。倒不如這荷花清麗,爽心宜人。秦探花不忘出身,日後定可大展宏圖,不負汝母之願。”這便有賞。
秦羽飛叩首謝恩,便又有十幾人說了,品題下來不過是些粉飾太平的官面文章,皇上不免有些失望,這就看看花間甲道:“且來聽聽狀元郎的。”
花間甲含笑躬身道:“越女作桂舟,佳顏巫山倒。宛如娉婷俏麗人,粉臂青羅裙。歌隨風漸遠,韻依楚天繞。亂入池中看不見,唯有碧波搖。”
皇上大笑道:“有一個越女作桂舟,妙的是亂入池中看不見!連用兩典,卻天衣無縫,真似美人於前,且歌且作,應景之致!”這就也賞。
其後諸人不免揣摩皇上心思,想皇上年紀尚輕,又是大婚方過,正是春光爛漫,又兼夏日盈盈。不免投其所好,專說些清詞雅調,討他喜歡。
這般說了一陣,皇上聽得心內歡喜,連連叫賞。一時之間謝恩不斷,杜彥莘冷笑一聲便道:“皇上,請聽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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