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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哥兒薛夔立在取月亭門口兒,就見一個紅衣使者騎馬而來尋他,這就面面相覷不知是福是禍。
這紅衣使者上下打量一陣又道:“若真在此,便請李老爺出來接旨吧。”說著翻身下馬,將一卷黃絹高高舉起。
欒哥兒這就雙膝一軟,撲通跪了下來。
您倒是為何?想欒哥兒心中唸的,不外是薛夔打了杜彥莘,不知後首如何。想杜彥莘便是不聲張,這杜翰林可不是吃素的主兒。指不定挑了自個兒甚麼錯處,這就討了旨意要將自個兒問斬呢!若是問斬便也罷了,指不定還要牽連薛夔春哥兒以及自個兒李家。如此一來,敗壞門風不說,還成千古罵名了。
薛夔卻扶了他胳膊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都衝老子來!”
那紅衣使者一皺眉:“如此粗鄙不堪,定然不是李老爺。這便速速將李老爺叫來,誤了聖旨可是殺頭的罪!”
欒哥兒聞言卻心頭一暖,難得自個兒竟與薛呆想到一處去了。春哥兒卻拉了李欒揚聲道:“這位便是你要找的李老爺。”
欒哥兒一聽瞪起眼來,薛夔更是捏緊拳頭便想給他一記。春哥兒俯身輕道:“李公子,便真是如你所想,杜翰林該怎麼和皇上交代呢?再說了,皇上還未行禮,不曾親政,是不能下旨殺人的。依我看,吉多兇少。”
欒哥兒聞言大悅,立即仰頭道:“我就是!”
薛夔連連嘆氣,卻也沒法子。那紅衣使者看他一眼方道:“既是,便請李老爺接旨——”
三人跪在地上忐忑不安,聽著這使者念罷聖旨,個個方放下心來,欒哥兒更是眉飛色舞。起身恭恭敬敬接了聖旨,又在袖中拿了一塊銀子給他:“有勞差哥兒了。”
紅衣使者不也耽誤,只是拱手做禮,回身上馬而去。
薛夔看著那明晃晃的緞子猶自不敢相信,喃喃道:“格老子的,皇帝就是皇帝,寫個字兒都用這麼好的絲綢,這每天便是不幹別的,光等著他的聖旨就能發財!”
欒哥兒哭笑不得,索性不理他,自個兒歡天喜地進了屋去。薛夔猶自咋舌,春哥兒忍了笑道:“薛大官人,皇上三日後要宴請今科及第舉子。你還不快進去幫著謀劃些?”
薛夔摸摸腦袋:“我哪兒懂這些個?”
春哥兒一推他:“這事兒李公子自然有主意,但你在或不在,差別可就大了。”
薛夔眨眨眼睛,這就追了進去。春哥兒立在門口淡淡一笑,抿著唇提了襟子就跟進去不提。
閒話休說,轉眼便是三日後。
欒哥兒一身華服,通身的氣派,立在鏡前上下打量。一頭烏髮精心梳理齊整,髮髻旋在頭頂,看似無心插了根楠木著漆細鈿雲紋簪子,身上是件簇新月白緞夾紗圓領便服,斜斜掛了件芽白雲紋披風,露出雙米白緞鞋來。指尖勾著金釘鉸川扇的伽南香墜,搖頭晃腦笑個不休。
春哥兒忙著替他打點,卻見他笑聲不絕這便好氣又好笑:“李公子,這有甚麼好笑的?”
欒哥兒眯著眼睛:“只說這皇上尚未親政,卻又要大婚,這究竟是多大年紀?”
春哥兒一愣,隨即滿臉不可置信:“李公子,你這是…玩笑話?”
欒哥兒眨眨眼睛:“誰和你說笑了?”
春哥兒不由愣住:“李公子,你當真不曉得?”
欒哥兒便聳聳肩:“我確是不知。”卻又自鏡中打量春哥兒,“怎麼,我不曉得有何不妥?”
春哥兒轉頭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道:“這樣兒的生員居然可得中舉,真是,真是…”
“真是怎麼?”欒哥兒伸手拉拉衣角,“卷子上又不會出皇上姓甚名誰,更加不會提及皇上年歲幾何。”
春哥兒嘆口氣:“皇上今年十六,藉著大婚籠絡朝臣罷了。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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