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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傳來了陳樨開懷的笑聲。以前尤清芬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兩人為什麼能湊在一塊兒,可她現在覺得老天的安排實在是妙啊!妙!
鐵杵自有水來磨。等到磨成了針,看它紮在誰身上!
懷著這份幸災樂禍,眼前的處境似乎也沒那麼糟糕。四下無人,尤清芬按了按藏在胸罩裡的小物。不是金也不是鑽,而是一塊兒奇奇怪怪的石頭,已經被她的體溫焐熱了。這玩意兒能頂什麼用?管他呢!幸好它還在。
尤清芬吁了口氣,忽然想起,自己以後用不著再拿這抹布了。
本章完
第94章 可憐的孩子
「再不回來,我會以為你在樓下挖了一口井。」陳樨接過衛嘉遞來的水。她一點兒也不渴,只是頭暈乎乎地,像發了場高燒。明明是她掌握了主動權,怎麼腿軟的人也是自己呢?
「我好像聽見你和尤阿姨在說話。你們在聊什麼?」
衛嘉一時沒有動靜。陳樨拉他在身邊坐下,神秘兮兮地說:「我看見了!」
「什麼?」
「我那天在路口看見尤阿姨從你爸的車上下來,兩人說話的樣子很親密,不像第一天認識!你看著我幹什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們是認識……」衛嘉說話時看到了陳樨瞳仁裡的自己。他很想看清那個面目模糊的人影,它在陳樨的眼裡究竟長著什麼樣的面孔?
「我以前怎麼沒想到呢,他們一個是孫叔叔的司機,另一個也是孫叔叔推薦來我家幹活的,年紀差不了多少,站在一起也般配……你說,尤阿姨和你爸是不是在談戀愛?」
「……」
陳樨一副瞭然的神情:「我說呢,你們相處的樣子不太自然。你一定是想到了你媽媽,心裡不好受吧?」
衛嘉不知在想什麼,有一瞬晃了神。他問陳樨:「你呢,你怎麼想?」
陳樨被逗笑了:「為什麼要問我的想法?他們又不是我家人。」
她說著,眼珠子一轉,臉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尤清芬跟你多了這一層關係,想起來確實怪怪的。可她又不是你親媽,就算這事兒成了,我也沒什麼好在意……你們家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兒我見得還少嗎?」
「年輕人,你的心情我明白!可這又不是你能決定的事,別瞎操心。我爸媽分開的時候我就想通了,父母家人是這輩子的緣分,但是說到底大家仍然是獨立的個體,我們只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看開些,向我學習——我媽的男朋友多到我都數不過來。要是老陳能在外面找個伴,我高興還來不及!」
陳樨扮演完人生導師的角色,不忘老成持重地喝口水潤潤嗓子。
「哎呀,好燙!」
「怎麼會?」
衛嘉本能地接過水杯替她吹著。
陳樨惱他不解風情:「喂!我嘴燙,你往哪兒吹?」
他怔怔抬頭,忽然說了句讓陳樨嚇一跳的話。
「你能抱抱我嗎?」
衛嘉當然不會失望。他索求的是陳樨最拿手的事,也是他認為最好的事。然而在衛嘉的記憶中,第一個清晰真切的擁抱不是陳樨給他的,也不是他的家人。
他忘不了年少時的某天,媽媽帶著衛樂到城裡看他。幾個月沒見,他壓抑不住心裡的高興和思念,話也多了起來,恨不得把這段日子裡自己經歷過的事都說給她們聽。可那個週末,他是陪著媽媽在醫院度過的。衛樂又做了許多檢查,結果仍不樂觀。媽媽眉頭的結沒有解開過,疲憊得多說一句話都是負累。她似乎已不會笑了,即使兒子為了他們的到來連夜把證書和獎狀貼滿了整張牆。醫院報告一出來,媽媽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就牽著衛樂回了馬場,只叮囑衛嘉要好好學習。
她們回去後,衛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