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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懶得說那個叫「喵喵」的男孩子喝多了之後摟著他,一會兒喊「師哥」,一會兒喊「師姐」,哭得像個幼兒園新生似的慘狀。喝醉的人衛嘉見多了,但醉到這種程度還惦記著寫周記的實屬少見。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我周記本都寫滿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好不容易睡過去,服務員清理房間之前,你不會有心情在那種環境下做任何事的。」
陳樨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暫時打消了投奔小情人的閃念,專注當下地跟衛嘉過不去。
「你來幹嘛?誰讓你壞我好事兒的?」
「你媽。」
「你媽!你大爺!我還沒罵你,你先來勁兒了!」
衛嘉默默翻出自己老人手機上的資訊扔到她懷裡。陳樨餘怒未消,迎頭撞上了老長一段文字資訊。當資訊上的第一行大字「塞加內說過……」映入眼簾,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沒錯,是她媽!
也用不著去探討她媽是怎麼弄到衛嘉手機號碼的,宋女士英明神武,無所不能。從陳樨懂事開始,只要宋明明願意,隨時隨地可以聯絡上她任何一個小夥伴的家長。
「她以前也騷擾過你?」陳樨沒好氣地問。
衛嘉搖頭,出於審慎的態度,片刻後他又補充道:「那天有人往學校送了盒杯子蛋糕,上面也附了首詩,落款是個『宋』。我在想是不是……」
不是才怪!挖地三尺,衛嘉認識的姓「宋」且會贈詩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可陳樨偏要在這節骨眼兒明知故問:「哪天?」
「你生氣那天……晚上。」
「蛋糕好吃嗎?」
「我很少吃甜的,嘗了一口,應該還好。」
「也不怕毒死你!」
正常情況下,衛嘉決計不會嘗試來路不明確的食物,哪怕那蛋糕從盒子到杯託無一不精(唯獨味道有點糙)。可那天晚上難得他在宿舍裡發呆,忽然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他甚至想過蛋糕胚裡會不會藏有來自於某人的某種深意,然而他只吃出了一些雞蛋殼和植物碎屑。
「你媽……宋女士為什麼要送我蛋糕?」
「我哪兒知道?哦,那蛋糕有個名字——是你沒有的東西!」
陳樨惡意地把話說到一半兒等著衛嘉開口問,自己好進一步羞辱他。然而他怔了一下,臉離奇地紅了。
陳樨循著他視線迴避的路徑看過去,瞬間明白他想歪了。
她緊了緊浴袍,抓起浴袍腰帶劈頭蓋臉帶朝他抽去。
「那蛋糕名字叫『廉恥』,你有嗎!想什麼呢?不要告訴我,你把那雞屎味兒的蛋糕和我聯想到一處!我有那麼難吃?」
她好像忘了自己還衣冠不整地騎在他身上,那蛋糕臨時更改的名字和她實在也沒什麼關係。
浴袍腰帶粗糙但鬆軟,抽在臉上挑釁意味大於實質。衛嘉下意識擋了一下便沒有再躲,也不吭聲,只是把臉微微轉向一側,任憑陳樨出氣。陳樨連抽了幾下,喘息時看到他隱忍的嘴角,繃緊的下頜和越來越潮紅的脖子,竟然有了一種自己正在s他的錯覺。
呸!上半夜的酒勁兒上頭了!
她果斷終止了這場「任盈盈大戰林平之」的戲碼,把新仇舊恨一齊翻出來清算。
「我媽引你來你就來,你說你賤不賤!」
「賤……」
宋女士的資訊暗示得很清楚,衛嘉知道自己可能會撞見什麼場景,但他還是咬著鉤來了。她心血來潮地和別人尋歡作樂,他聽著情敵的周記內容,還要把她帶離嘔吐現場,端茶送水,任打任罵,不是賤是什麼?
他這麼個逆來順受、一退再退的態度,陳樨反而無從下手了——關鍵時刻講道理是她最大的毛病!她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