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第1/2 頁)
孫見川不肯承認是害怕陳樨透過別的途徑知道了,自己更吃不了兜著走。他挑好聽的說:「我對你比較誠實!」
衛嘉的傷口剛縫合完畢,段妍飛陪在一旁。陳樨的到來讓他們都面露驚色,看來孫見川這二愣子是自作主張給她打的電話。
「喲!樨樨來了。」段妍飛笑道。她是剛飛過來與孫見川會合的,緊趕著到醫院替他們善後。
陳樨跟段妍飛打了個招呼,眼睛看向衛嘉:「縫了多少針?」
「五針……小傷。就是被裁紙刀劃了一道。」衛嘉答得很快,竟也有些心虛。
陳樨嗓門果然高了起來:「什麼小傷?非要被人捅成篩子才叫事兒?」
孫見川在一旁添油加醋:「『小傷』這兩個字不能提,我剛吃了一頓罵!」
「罵你不應該嗎?」陳樨回頭瞪他一眼。
「又不是我弄傷他的,我也受了驚嚇,現在心還砰砰亂跳!」
「你那麼金貴,別省那點兒請保鏢的錢呀!」
衛嘉拽拽陳樨的衣袖,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樨已打斷他:「我求你別說什麼『沒事』『都是意外』……我頭一回聽說勤工儉學給人做肉盾的。多虧那人拿的是把裁紙刀,要是潑硫酸,你還能坐在這兒嗎?誰也不比誰的命賤!」
段妍飛打了個圓場:「樨樨那是心疼衛嘉,我們都知道。」
「我沒有,我只是來看熱鬧的!」陳樨嘴硬,臉悄然漲紅了。
這時有護士遞來繳費單,問:「誰是衛嘉家屬?傷口回去後三天不能碰水。去藥房取一下消炎藥。」
「我是……」孫見川接得很快。
「你不是!」段妍飛攔了他一把。
衛嘉站起來說:「我自己去就好。」可護士已將病例交給了離他最近卻咬唇不語的陳樨。
陳樨正要打聽藥房在幾樓,孫見川甩開段妍飛的手,氣呼呼地說:「我怎麼不是家屬,我是他表哥!」
「行,行!你是表哥,可人家樨樨是……」段妍飛頓了頓——這兩人到底有沒有確定關係?
她把話嚥了回去,可有人偏要問出來。
「他們什麼關係?陳樨憑什麼是家屬?」孫見川的目光在陳樨和衛嘉身上打了個來回,「你們是男女朋友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周遭的空氣忽然凝結了一般,只有孫見川渾然未覺,他好像抓住了重點,再一次追問道:「為什麼沒有人說話,是不是?你們倒是吱一聲!」
衛嘉發現所有的人似乎都看向了他,包括陳樨也一樣。
他似乎感覺到身體裡血液在加速奔流,一半是熱的,一半冰冷。
「這不取決於我。」衛嘉淡淡道。
陳樨僵了片刻,喉嚨滾了好幾下才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你放屁!」
陳樨走出診室,匆忙中有人拉了她一把,記不清是段妍飛還是孫見川。她掙脫了,用還算平靜的語氣說:「不關你們的事,我熱鬧看夠了!」
一路到了停車場,陳樨發現繳費單還在自己手中。她在原地怔了一會,才又慢騰騰回了急症室的大樓。扶梯上,許多年輕人行色匆匆,也不知在追趕什麼。陳樨在繳費處排隊,聽見後頭兩個小姑娘議論,說是最近很火的孫見川也出現在了醫院裡,被人認出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診室裡已換了一撥人。陳樨拿著剛取的藥,聽身後有人叫:「衛嘉的家屬,你來得正好。你男朋友縫針時脫下的外套落在診室了。」
不久前才跟他們打過照面的護士追上來,把外套交到陳樨手中。這衣裳是陳樨挑的,她自然認識,只可惜袖子破口處被血浸透了。
「你男朋友很帥,看上去人也很好。」小護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