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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關係他們自己都不知如何界定,外人看來更是一頭霧水。陳樨本就是特立獨行的人,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她沒有刻意將衛嘉帶入自己的各類朋友圈,有人注意到衛嘉的存在,問起了,她也不避諱,就說這是她的「老熟人」。至於是哪種程度的「熟」,旁人也只能臆測。反正女神身邊有什麼樣的人都是正常的,衛嘉的存在並不比孫見川更引人遐思。
孫見川得知衛嘉和陳樨成了校友,臉上爆了幾顆巨痘。好在他們一個在本部,一個在分部,否則他可能會氣得擼禿自己的額頭。他自作主張把陳樨和衛嘉拉進了只有他們三個人的q群,把群名起做「鹿死誰手」。一得閒他就在群裡叫囂:「這個週末敢不敢帶我一起?」
陳樨沒什麼不敢的,她問衛嘉,衛嘉還是那句話——「我都可以」。
事實上他們兩人確實都可以,不可以的是孫見川。他成功地擠入了陳樨和衛嘉的「約會」。他們倆埋頭寫各自的實驗報告,一早上只說了不到十句話。孫見川坐得屁股疼,拍桌子問:「你們平時也這樣?」
「我們有時還這樣。」陳樨短暫地抬起頭,把手疊在衛嘉沒有握筆的那隻手上,與他十指緊扣。
下午陳樨約了瑜伽課,孫見川和衛嘉坐在角落的軟墊上。衛嘉用了兩個小時背單詞,孫見川用了兩個小時看衛嘉背單詞。期間他犯困得不行,自己去買咖啡,順道給衛嘉也買了一杯。陳樨上完課看到他倆,竟露出了吃味的表情,直呼「打擾了」!
去吃飯的路上倒沒有那麼沉悶,孫見川走在他們倆的中間,說話比較多的是陳樨,孫見川也積極地加入話題,衛嘉偶爾才會接幾句。遇到窄路,衛嘉會慢他們一步,但陳樨的目光始終投注在衛嘉身上。陳樨一直都很自我,孫見川從沒見過她的喜怒哀樂那麼輕易地被另一個人牽動。路遇校園公用腳踏車,他們三個人租了兩輛。陳樨自己騎一輛先走了,衛嘉好心地載了孫見川。提計程車的孫見川沒覺得這一路他們是肩並肩騎車的人,他像衛嘉背的書包。
孫見川想起段妍飛勸說他的話:「川子你何必呢?你們那個群叫『鹿死誰手』。你鐵定是那隻鹿,只是不知道死在誰手裡。」
「鹿死誰手」群沒多久就冷清了下來,因為幸運之神眷顧了那隻「鹿」。孫見川首次參加選秀節目遭遇滑鐵盧,可他的表現贏得了業內人的注意,有唱片公司找到了他。經過一番爭取,他和他的樂隊都被唱片公司簽了。首支單曲《她笑的時候》是一首真情實感的口水情歌,推出後反響不錯。孫見川現在是新生人氣樂隊主唱、唱作俱佳的情歌小王子,有了自己的歌迷、粉絲和製作團隊,演出多得腳不沾地。他正式成為了娛樂圈的一員。
衛嘉聽過那首《她笑的時候》,他當然也能想到那個「她」是誰。
陳樨問:「你有沒有覺得歌裡的間奏很耳熟?我告訴他,這是你教我哼的,他還是決定寫進歌裡。」
衛嘉說:「你哼的音不準。」
「你介意嗎?」
他笑了笑,忽略了她的一語雙關,只說:「川子的歌不錯。」
在陳樨的同學裡,展菲是對她和孫見川、衛嘉的關系所知較多的。那天在社團招新上第一次見到衛嘉,展菲就對他很感興趣。她幾次透過陳樨勸說衛嘉加入他們劇社——衛嘉是她理想中的「冉阿讓」。
衛嘉婉拒了展菲拋來的橄欖枝,他說自己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陳樨不好評價衛嘉的歌聲,反正比她五音齊全。他說話的聲音她是喜歡的。另外,衛嘉手長腳長,肢體協調,如果從小練舞也差不到哪兒去。但陳樨不打算充當展菲的說客。演什麼《悲慘世界》?他應該和幸運、快樂的符號繫結在一起。
要唱就唱《快樂的牧馬人》!
《獸醫的幸福生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