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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啪啪」開啟了衛嘉礙事的手,專心致志地研究問題,哪怕自己也急出了一頭熱汗。
「兄弟,你別不吭聲啊,這樣好一點兒嗎?到底是怎樣嘛,你表情為什麼那麼痛苦?我又弄疼你了?」
衛嘉哪裡還說得出話,他只求速死!
窗外忽然一聲炸響,陳樨嚇得一激靈,衛嘉也在她手上解脫了。
「誰幹的……孫見川,你要死啊!」對川子一向寬容的段妍飛也大罵出聲。
孫見川在她窗外放了個二腳踢。
「妍姐,你繼續!」孫見川哈哈大笑地跑到陳樨門前,「樨樨,你也被嚇到了?快出來看,逗死了!」
幸而現在陳樨心情極好,她只是說:「滾!我沒空搭理你。」
「你有什麼可忙的?衛嘉又不在裡面……別生氣啊,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到別處放炮去了!」
衛嘉彎腰,把頭埋在陳樨的肩膀,讓她分擔了他一部分重量。
「這麼尷尬是正常現象嗎?」
陳樨抿著嘴笑,想要摸摸他的頭,臨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半舉著無處安放的手說:「一回生二回熟!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衛嘉給陳樨洗了手,也簡單地把自己沖洗了一遍,換了褲子。陳樨不讓他走,他似乎也意識到在這種情況下匆匆走人不妥,於是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說話。
那是衛嘉睡了快兩年的床,他通常很晚才回來,早早又起床,日復一日與它關聯的感受唯有疲憊。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人,她面對他側臥著,繪聲繪色地講自己成長過程中的趣事,手指無意識的摩挲他的肩膀,氣息融融地吹在他臉上。
期間陳樨不是沒有動過歪心思,可衛嘉抵死不從。他不肯再親她,也沒有進一步的擁抱和探索。陳樨讓他撓撓背,他的手拒絕伸進衣服裡。
陳樨笑話衛嘉,這會兒再充當衛道士晚了。
衛嘉推說自己的手太冷,怕凍著她。他氣喘吁吁地央求:「陳樨,讓我好好在這躺一會兒行嗎?」
其實他的手是滾燙的,人也是。陳樨原諒他的謊話。她想,或許他是對的,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如人惜冰,握得太緊只有消融。
成年後陳樨對男女之事並沒有看得特別著緊,該發生的讓它順其自然地發生。可她從未感覺到宋明明女士形容的那種「源於女性身心深處的澎湃的情慾」。即使現在面對的人是衛嘉,她的渴望更多的也是來自於佔有和侵染,像一根蘿蔔苗找到一個坑,這個坑是她鍾意的,哪兒哪兒都很合適,現在還打上了她的記號。她的慾望大可以蟄伏其中,留待日後慢慢生長。
於是陳樨放棄撩撥,專心去做了自己更喜歡的事——和衛嘉說話。她的話題無邊無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衛嘉的話比她少,可她並沒有感覺到障礙,也不擔心他厭煩。有些笑話他沒笑,那是因為真的不好笑。
衛嘉平躺著,頭枕著自己的手,每當陳樨陷入兩段對話之間的短暫沉默,他會忽然偏過頭去看她一眼。陳樨問他在想什麼,是不是困了,他又總是笑著搖頭。
昏昏欲睡之際,陳樨記起了要緊的事,她對衛嘉說:「你答應我一件事,替自己好好爭取一次行嗎!至於我……我不會刻意等你的,遇到更合適的人我可不會錯過。萬一那時我認真了,忘了你,你不要後悔。趁我還喜歡你,加油啊,年輕人!」
衛嘉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輕輕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第二天一大早,衛林峰準時來接他們去機場。陳樨把行李交到衛林峰手中,看著那張輪廓十分眼熟,笑容殷勤得體的臉,心情有些複雜地道謝。
孫見川打著哈欠催促陳樨。他昨晚在廣場上跟陌生的同齡人放炮到很晚,一心等著在車上補眠。
臨出發前衛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