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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和孫見川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可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落了下風。陳樨急得不行,這樣下去他們得吃大虧!她想不出別的法子,躲到一旁打電話報警。這時,楊哥也帶著馬場的五六個同伴趕到,二話不說加入了戰局。原本敞亮的正屋人頭攢動,兩撥人吆喝怒罵打成一團,場面混亂至極。
院子裡漸漸有了聞聲趕來看熱鬧的鄉親,大家擠在一起議論紛紛,也有膽大的上來勸阻,可根本起不了作用。直到三叔公那個在村子裡做支書的孫子領著村委的幹部姍姍趕來,這才勉強將打紅了眼的兩撥人分開。兩邊的人暫且停止動手,然而事情卻不能這樣作罷。雙方對峙著,一邊以楊哥為首的人聽孫見川說了動手的原因,自然是怒不可遏,大罵三叔公是老淫蟲、沒人性,該用馬拖出去遊街示眾。三叔公那邊的家人高聲喊冤,指責他們含血噴人,欺負個半截都要入土的老人,還把人活生生打死了。
「人沒死,還有氣呢!你們別光顧著咒他,把人送醫院去啊!」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在角落裡傳出來。這才有人想起了倒地不起的三叔公和哭癱了的三叔婆,七手八腳地將他們抬了出去。屋裡剩餘的人依舊罵戰不休。
大半個小時後,鎮上的民警終於趕到,撥開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村民問:「是誰報的警?」
「我!」
「是我……」
不約而同發聲的衛嘉和陳樨分別在屋子的兩個角落看了對方一眼。
由於涉事者眾多,雙方各執一詞,民警將人帶到村委會瞭解情況。參與鬥毆的人大多都掛了彩,孫見川的面頰紅腫著,衛嘉的牙齒裡也帶了血,就連沒有動手的陳樨也在混亂中被人踢了一腳,背上印著老大一個腳印。
除了陳樨和孫見川這兩個外鄉人,其他人都鄉裡鄉親的,平時也沒有齟齬,矛盾的關鍵還是在於三叔公是否對衛樂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三叔公人在衛生所吸氧,衛樂被胖姐帶了過來。可無論民警怎麼問她,她都只是哭。衛嘉在旁安慰引導,她也只能含糊不清地說三叔公把她弄疼了。
可民警辦案要的是證據。
鄉裡衛生院趕來的女醫生給衛樂做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處女膜破損,外陰輕度裂傷並伴隨炎症。這意味著她確實受到了性侵害,然而距離衛樂闡述的最近一次受害時間已過去四十多小時,她事後還洗了澡,體內未能提取到任何侵害人的體液。
本章完
第42章 祖德流芳2
陳樨眼睜睜看著三叔公那個擔任村支書的孫子對人耳語了幾句,很快他們那邊被霜打過一般的家人都提起了精神。沒有證據,也就是說誰也不知道衛樂那傻姑娘是被誰佔了便宜。她說是三叔公,可她的話沒有任何說服力。
又有訊息從衛生所傳來,三叔公醒了,人無大礙,只是肩膀紅腫了一片,更多的是驚嚇引發的身體老毛病。
三叔公一時半會死不了,陳樨鬆了口氣。可是去衛生所問話的民警回來說,老人痛哭賭咒,否認自己對衛樂做過任何一件不道德的事。他還說自己和老伴一直把衛樂當做孫女疼愛,照顧她也是受了她家人的託付。極有可能是衛樂前天向他索要家裡的老黃貓不成,心裡恨上了他,才咬他一口。陳樨聽了這話,又恨不得他在醫院一命嗚呼,不要再活下來遺害人間了。
她悄然站到距離衛嘉只有幾步的地方,心裡想著萬一他要做什麼傻事,她還能趕在民警反應過來之前攔下他。是該撲上去抱他大腿還是充當人肉緩衝墊她都暗暗計劃過了,可衛嘉彷彿已出離憤怒,除了陪伴衛樂接受聞訊之外,他一直很沉默,臉上也無多餘表情。周圍人聲鼎沸,大家都情緒激烈,他的安靜反而有種格格不入的妖異。
有個三叔公家的女眷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說什麼:「衛樂那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