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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回來?!」那女人先是擰了把銀絨的耳朵,而後就行雲流水地把銀絨摟進懷裡,「小王八蛋!想死我了!」
女人的衣服穿得與銀絨每每化形時的那件紅裘有異曲同工之妙——穿了比沒穿還讓人浮想聯翩。
領子滑落到肩膀,銀絨剛好被她按在自己的肚兜上。
「……」
城陽牧秋出離憤怒了,在釋放出能頃刻壓死這浪蕩女人的一身威壓之前,那女人突然放開了銀絨,頃刻間化作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漢,對城陽牧秋虎目圓瞪:「你怎麼也跟回來了?」
城陽牧秋唇角勾起冷笑,「你——」
銀絨恰好在這時候插嘴:「師父,這件事說來話長,等回去我與你老人家慢慢說!」
「師父?」城陽牧秋訝然道。
東柳道君冷哼:「怎麼?你不認得我,又失憶了?」
無知者無畏,東柳拉過自家徒弟,很不滿地說:「把妖丹補回來就行了,還把人帶回來做什麼?老子現在見了這小子就來氣!師父跟你說過多少次,媚妖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動情,你當年不聽為師的勸,為了救他,差點沒把命搭進去……」
銀絨拼命向東柳使眼色,可惜師父並不買帳,反而怒道,「怎麼,說他一句你還心疼了?你就這麼喜歡他啊?」
第六十八章
……喜歡?他喜歡我嗎?
城陽牧秋愣了半晌,才想起來對東柳行禮——行了個標準的晚輩禮:「前輩,原來您是銀絨的師父,我真的——」
可惜還沒說完,東柳就一步邁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少跟我套近乎,誰是你前輩?」
銀絨連忙把自家師父拉走,心道:對對對你自然不是他的前輩,受了他那一拜,要折壽的!
銀絨生怕東柳惹怒城陽牧秋,邊拉著他,邊小聲說:「你對他態度好一些,別張口就罵啊。」
東柳:「怎麼,說一句都不行?老子養了你三百年,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那會兒你還是隻沒斷奶的小狐狸崽子,奄奄一息的,從那麼小,把你養到這麼大,現在倒好了,徒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你肯定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您老人家身子骨比我還硬朗呢!」銀絨無語,「小點聲,算我求您了。」
城陽牧秋曾對銀絨說來琵琶鎮辦事,神神秘秘的並未說明,也許是需要隱瞞身份呢,剛剛又對東柳自稱晚輩,銀絨便更加確定,因而不敢貿然把城陽牧秋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東柳聲音一點沒見小,反而更高了:「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為師說話也不聽了,當年就告訴你,『度丹』是咱們媚妖一族的看家本領,兇險異常!」
城陽牧秋有種感覺:這隻老柳樹精這麼大嗓門,似乎是專程把這些話說給自己聽的。
正想著,就撞見東柳回頭瞥了他一眼,城陽牧秋下意識正色,站得更直了些,才見東柳又沒好氣地轉回去,繼續高聲說:「為師跟你說得清清楚楚,將妖丹度給別人的機會,一輩子只有一次!若要不回來,損失修為是小,很可能喪命!多兇險啊!別的媚妖都是用來提升修為,你可倒好,為了救人,救那麼個修為盡失的廢人!你可真夠出息的!」
「……」城陽牧秋心中一動,一股酸澀卻甜蜜的感覺,慢慢溢滿全身,他是為了救自己,才把妖丹度給自己,而且明知道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
當年為突破化神二重境,需找一處極寒之地閉關,城陽牧秋選擇了離太微境最近的雪窟谷,卻沒想到遭遇了無量宗的埋伏,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有餘,仍舊沒找到門內與無量宗暗通款曲的內鬼。
而城陽牧秋的記憶也停留在被埋伏時,後來還是大徒弟景岑告知自己,有隻小狐狸精似乎是在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