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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怎麼了?弄得這般血腥,不像是單純的「降妖除魔」,倒像是洩憤似的,什麼事把他氣成這樣啊?
而那些「美男子」不知是嚇暈過去,還是被祖宗使了術法,總之排排倒,躺也躺成一串兒,全都失去了知覺。
城陽牧秋脫掉沾了血的外袍,走到銀絨面前蹲下,一字一頓地說:「沒有什麼少主,妖王相魅並其所有姬妾,當年都被我趕盡殺絕了,不會有什麼少主。」
「哦。」銀絨看到祖宗如今這幅凶神惡煞的尊容,有點怕,又縮了縮,小聲說,「我也沒有相信。」
等等,他陡然反應過來,原來城陽牧秋什麼都聽到了,也就是說,祖宗剛剛全程都在裝睡。
城陽牧秋又用那張還沾著一點新鮮血漬的俊臉,望著銀絨,也不知看了多久,才啞聲道:「你喜歡那些村夫?」
銀絨很機智地反應過來:村夫,應該就是指大妖們進獻的五十個美男。
「也不是……」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麼,但獸類的直覺告訴銀絨,這種時候不能實話實說,否則容易引發危險。
「就是,我的妖丹不是還差一點點嘛,」銀絨急中生智,琥珀色的大眼睛一轉,信口胡謅,「所以需要吸一點點陽氣補齊,並不是喜歡他們。」
然而,城陽牧秋面色更沉了:「對,本尊知道,你只是為了妖丹。」
銀絨快被老祖的威壓嚇哭了,駭得把身後蓬鬆的大尾巴都卷過來,抱在懷裡,縮頭縮腦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躲起來——完全不敢想逃走,他心知肚明,自己這一點小道行,在祖宗面前根本不夠看。
然而,又等了許久,也不見祖宗發飆,倒是聽城陽牧秋嘆了口氣,放緩了聲音:「別怕。」
「銀絨,你不要怕我,」他用堪稱溫和的語氣說,「你若想補全妖丹,何必費心找那些山野村夫……」
銀絨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城陽牧秋,甚至有些從前琵琶鎮重傷阿哥的影子了。
他動了動頭頂毛絨絨的狐耳,眨了眨琥珀色的大眼睛,將方才嚇出來的淚珠眨掉,問:「你的意思是?」
城陽牧秋一輩子都在拒絕別人,還是第一次求歡,咬咬牙,一鼓作氣地說:「本尊做你的爐鼎如何?」
銀絨:「……」
城陽牧秋耳根也有些發紅,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從前銀絨纏著他求歡的情形,罷了,只為妖丹便只為妖丹,至少他們之間曾經的歡愉不能作假,自己修為又深厚,不比那些凡夫俗子強上百倍,他總不能拒絕吧?
而後,就聽銀絨響亮地斷然拒絕:「不行!」
好像還重新帶上了些哭腔,像是怕他逼良為娼似的。
第五十九章
城陽牧秋:「……為什麼?」與自己雙修一次,難道不是事半功倍嗎,銀絨為什麼要拒絕,反應還這麼激烈?
可銀絨哪裡敢說實話,含糊道:「不行就是不行。」
城陽牧秋:「你還在怨我?」
銀絨:「……」
城陽牧秋煩躁道:「因為從前對你太苛刻,還是因為未曾尊重你,只讓你像靈寵一般睡蒲團,所以無法釋懷,還是因為陳向晚?陳向晚的事情本尊可以解釋,可以當著你的面,同他講清楚……你怨我也要說出理由,萬事都可以解決,事情一了,我們便回太微境,本尊沒有耐心與你耗太久。」
銀絨終於忍無可忍:「誰要回太微境了!都說了我不回去!」
這還是小狐狸精第一次對他發脾氣,城陽老祖竟被震懾住了,閉了嘴,等著他的下文。大約是祖宗的默許給了銀絨勇氣,他咬咬牙,氣鼓鼓地說:「什麼陳向晚,什麼狗窩蒲團,你就不能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嗎?」
「可能我不喜歡,只是單純因為你活兒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