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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父親正用嘴吹拂著茶水,左手拿蓋,右手捧杯的在品著茶,見我望向他,他才略有緩過神來,說道:“醒了”
聽著父親那簡短但富有威嚴的兩個字,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略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轉頭對母親說:“娘,我困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母親在絮叨了幾句之後,便喚了一聲“老爺”,父親似已明白其意,然後召喚了一下:讓丫頭們好好伺候我之類的話後,他們便出去了。
在他們走後,我拉過被子緩緩地躺下,不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腦袋內那段記憶此刻還是那麼真,似時刻都能跳將出來重演一遍,可又一想到母親的那番話,我心內又不禁一陣懷疑,那腦內殘存的記憶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僅僅是我在夢中幻想的,倘若是真實的,那我此刻為何還會躺在這裡呢?可若是幻想的,那為何那些畫面竟如此真實可感,想著想著,頭不由一陣脹大,手不禁從被窩裡伸出,欲掙脫掉自己此刻心內那被束縛住的一角。
手不由得滑過床線的邊緣,手指在床脊邊上不時的跳躍敲打與滑動著,細細體會著這其中的不解之處,手此時滑動在床脊邊上的那種不真切的感覺亦如我此刻心內漫不到邊界,捉不住的心境一樣,那麼飄忽不定,那麼顯得搖搖欲墜,此時,心內不由一陣慌張,手連忙伸向床頭,牢牢抓住床櫞一角,不願放開,心內不由得在體會那種真切,能摸得到手中的觸覺。
在這一片真切之中,滿帶安然入眠。
在第二天,醒來時,便已是日上三杆了,揉了揉睡眼,正準備披衣而起時,忽聽身邊丫頭嬉笑著說道:“少爺,你不是自小便愛乾淨嗎?瞧,你看這是什麼”。
丫頭俏皮的伸手指了指,那若隱若現在地上浮現出來的一個個沾有灰塵的腳印。
竟生生的真有,在地上,我不禁一陣驚愕,心想:那裡怎麼會有腳印呢?我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嗎?雖心裡是這麼想亦還是不自禁的向床底探去,將鞋子提起來看,可赫然的是,那鞋底上所沾的灰塵很明顯,也大不可能會印出這麼全的腳印。可仔細思索,在我此刻的腦海中也沒能浮現出一個可疑的面孔來,於是便向丫頭問道:“綿春,在我暈睡的那段時間內,可有人進來過”,眼神望去,連她不禁也露出一副細思之狀,好大一會才說道:“好像沒有,自打夫人與老爺來看過,便沒人來過啊!”
見從她話中,問不出自己所想的答案,便示意了一下讓她出去,於是連忙從床上,穿衣而起,整理了一下妝容之後,便細細來思量,研究,可踱來踱去的我,恁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那個隱秘於密林深處的隱蔽者是誰,為何會放我一條生路?難道他這麼放過我就不怕我再一次前去,探他的密碼?可想想,大概他也不會那麼傻,再決定放我走之後,又給我機會去揭他的底,顯然,能使之成立的唯一說法是:他已轉移了地方。肯定,此刻我心內一百二十分的相信著這一想法,見自己的行動已不太可能實行了,心內不由一陣惆悵,可相比較而言來說,更是值得高興的,因為保住了性命,於是心內便多了一分釋懷與暢快,便不去細想這件事。
第一章 不只如初見(3)
俯身一彎腰的坐在了父親昨天坐著的座位上,右手摸了摸仍在桌子上的杯子,左手亦提手掀蓋,見仍有半盅茶在杯內,心想:這一群丫頭們,也還真是越來越懶了,居然現在了還沒把這個收拾好,於是抬眼望去,屋內唯獨只剩下我了,想想那個被遣走的綿春大概也走的很遠了,估計叫不回來了,既然沒人收拾,那索性先放在這裡吧!於是將那半盅茶又重新合蓋放在桌子上,撫起身子,右手不禁的向右劃了一下,那衣服漸長的袖子不由得竟將杯子帶動,我一稍向前緩了一步,便只聽“砰”的一聲,茶杯應聲已砸在地上,原本那完好無損的杯子此刻已是變得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