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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躺在地上，放聲哭起來。

鍾越難過地拉起他。他不知道白楊為什麼哭，可他今天沒有回家，他知道他也許是和金世安吵架了。

白楊甩開他的手，哭得更大聲了。

哭到半夜，兩個人並排躺在鍾越的大床上。

白楊轉頭看看鐘越，奄奄一息道：&ldo;小鍾，當初我喜歡的要是你，就好了。&rdo;

鍾越斬釘截鐵地回答他：&ldo;我只喜歡念哥。&rdo;

&ldo;……&rdo;

白楊覺得很噁心，鍾越這個時候還要餵他吃狗糧，還他媽是有毒的狗糧。

白楊傷心地睡著了。

第78章 薄荷

白楊沒睡好，早上五點就醒了。他偷偷摸摸地起身想跑。

鍾越睜開眼，把他按在床上：&ldo;去哪？&rdo;

白楊已經對鍾越感到十分失望，他由著鍾越箍著他，把手機充上電。上面一堆金世安的未接來電，白楊把他拉黑了。

他當著鍾越的面，給姜睿昀打電話：&ldo;你今天回上海嗎？&rdo;

&ldo;回，&rdo;姜睿昀說，&ldo;怎麼了？&rdo;

&ldo;一起走，我蹭你的車。&rdo;白楊說，&ldo;你幫我定個酒店。正好下週我們去上戲做研討會。&rdo;

姜睿昀不問他為什麼，只是乾脆地說，&ldo;我來接你。&rdo;

他把電話掛了，看著鍾越：&ldo;放心了嗎？&rdo;

鍾越鬆開手，&ldo;你們吵架？&rdo;

白楊沉默了片刻，坐起身來，他和金世安完了，可他不會把金世安的秘密說出來。他們的愛情結束了，但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報復他。

他現在有種空虛的平靜，死還不至於，他不是隻有愛情，他二十六歲了，不會為了一場失敗的戀愛就要死要活。

&ldo;我去上海了，會跟你的念哥報備。&rdo;白楊站起身，&ldo;不用送了，我跟姜睿昀的車走。&rdo;

鍾越忽然用力地抱他。

&ldo;……白楊，為什麼，我們總是，愛得辛苦。&rdo;

白楊被抱著，在他懷裡沉默地流淚。鍾越的懷抱依然結實而溫暖，像鋪在傷口上的酒精棉球，他想治癒他，而他依然覺得很痛。

是啊，他們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總是愛得辛苦。總愛著讓人痛苦的，恨著忘不掉的，一次又一次自我折磨。

是在哪句臺詞裡看到的，&ldo;愛情如果不令人感到痛苦，那也就不成其為愛情了。&rdo;

人大概就是這樣賤吧。

世安找了白楊一夜，還是鄭美容告訴他，白楊去了鍾越家，鄭美容不知他們出什麼事，只憑著女人的直覺勸他，&ldo;我讓人盯著他，你先別過去了，去弄弄你臉上的傷。&rdo;

翌日李念來見他，兩人一照面，各自臉上青紫交加，不禁苦笑起來。

世安也不責問他昨天為什麼關機了，這打人的手法都是一個套路，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個拳頭。

&ldo;你們怎麼回事，&rdo;李念摸著腦袋上的淤青，&ldo;我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還手啊，你這大寶貝是把我往死裡打。&rdo;

李念陪著他去鍾越家，鍾越開了門，倒沒理李念，先又給了金世安一拳。

李念想笑，金總裁這兩天大概犯太歲，從昨天晚上開始捱打就沒停。他拉住鍾越，問他，&ldo;白楊呢？&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