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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戰略
南非國防部隊是博塔為對付共產主義的&ldo;全面進攻&rdo;而制定的&ldo;總體戰略&rdo;的一部分。南非處於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有效控制之下。該機構名義上隸屬內閣,但實際上統治國家的正是控制了政府思維的所謂&ldo;安全官僚&rdo;。進入80年代時,整個國家幾乎處於戰備狀態。我們經歷了人權狀況的進一步惡化。從那之後,如果質疑政府的決定,亦即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決定,就是不愛國。一切都成了當權者規定的國家安全的附屬品。南非白人覺得有個外部的壞世界要來侵犯他們,毀掉他們享有的&ldo;南非生活方式&rdo;。這個敵對世界想要推翻基督教政府,代之以不信上帝的、沒有民主的共產主義獨裁統治。種族隔離政府的宣傳機器不失時機地指出,我們北邊接受了社會主義制度的非洲國家都遭受了災難,實際上,它聲言這些國家之所以停頓不前,就是因為被不可靠的、不中用的黑人接管了。
當時,美國、蘇聯兩個超級大國正在進行冷戰。他們用盡各種伎倆,特別是利用在不同戰區的代理國,顯示威力,建立霸權。這一時期,任何政府只要聲稱自己反共,無論其人權記錄多麼糟糕,都會得到美國的大力支援。因此,種族隔離政府大大得益於里根總統臭名昭著的&ldo;建設性接觸&rdo;政策。美國對反種族隔離的情緒只是開些空頭支票,他們聲稱與種族隔離當局這樣無法無天的政府保持關係,比孤立和排斥它,可以更好地施加影響,使其棄惡從善。
我曾徒勞地試圖說服里根總統和英國的柴契爾首相,透過經濟制裁,以和平方式帶來南非的變革。1984年我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後不久,在白宮會見了里根總統及其內閣,但仍沒有取得結果。我向他展示我的南非護照時,他感到有些吃驚,因為我不能得到正常的南非護照。真正讓他感到吃驚的,是護照上對我的國籍的記錄:&ldo;目前無法確定。&rdo;我和柴契爾夫人一起飲茶,在唐寧街10號一起度過了近一個小時。她光彩照人,我覺得她的確非常有魅力,與她不能容忍任何軟弱的鐵娘子形象形成鮮明對比。但是,我沒能說服她相信制裁的重要。正如她在講到另一件事時所說,本女士不是讓人耍的。幸而,兩國人民最終還是聽取了我們的呼籲,實行了一定程度的制裁,特別是美國的制裁。這大大加快了種族隔離制度的滅亡。但直到那時,這兩位西方主要領袖都堅決反對制裁。
里根政府資助了尼加拉瓜的反政府遊擊隊,顛覆桑地諾解放運動。他們支援菲律賓馬科斯總統的高壓政府,同時還在安哥拉的內戰中,支援若納斯&iddot;薩文比的爭取安哥拉徹底獨立全國聯盟,反對當時親馬克思主義的安哥拉人民解放運動。南非緊隨其後,支援安盟,因為南非也在打擊奈米比亞的解放運動西南非洲人民組織,安哥拉人民解放運動為西南非洲人民組織在安哥拉提供了基地。
南非實行了所謂熱線追蹤,軍隊襲擊了設在所謂前線國家的所謂恐怖主義基地和營地,前線國家包括波札那、賴索托、史瓦帝尼、莫三比克、安哥拉、尚比亞、坦尚尼亞和辛巴威。他們這樣做,嚴重違反了這些國家的領土完整,目的是要迫使他們停止給流亡者和南非的解放運動提供庇護所。為加強軍事打擊,南非還實行了顛覆政策,支援這些國家的反對派,培養走狗。它在莫三比克支援阿豐索&iddot;德拉卡馬的全國抵抗運動,對執政的解放陣線黨進行殘酷的戰爭。全國抵抗運動對自己的莫三比克同胞犯下了滔天罪行‐他們實施割耳、削鼻、切嘴唇或是其他肢解刑罰;綁架整村的人,包括兒童、婦女,並經常姦淫婦女;強迫男童參軍等。莫三比克和安哥拉被內戰搞得滿目瘡痍,南非的顛覆政策無疑在其中起了一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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