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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找到了所有問題令我心痛的答案。我知道了一切的開端和背景,知道了那些&ldo;在上邊的人&rdo;的作用,那些&ldo;小集團&rdo;和&ldo;我們的人&rdo;不過是執行他們命令的&ldo;禿鷲&rdo;。而今他們卻都撣撣手好像無辜者,抗拒著真相委員會的現實。是的,我和我的殺人犯站在了一起,他讓我和白人的老南非安然入睡,而那些&ldo;上邊的人&rdo;又在為禿鷲尋找下一個需要&ldo;永遠從社會上根除掉&rdo;的目標了。
我終於搞清了這場鬥爭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我被剝奪了一切,如果我的生活、我孩子和父母的生活被法律窒息,如果我只能看著白人儘管已得到最好的,但還要更好的而且得到了,我也會鬥爭的。我羨慕並尊敬鬥爭的人們‐至少他們的領袖有勇氣站在他們的禿鷲一邊,承認他們的犧牲。可我們靠誰呢?我們的領袖都過於神聖和清白。沒有心肝。德克勒克先生說他不知道,我可以理解,可是該死的一定有一個小集團、一個還活著的人是這一切行動、一切&ldo;上邊的命令&rdo;的元兇。該死!這種不正常的生活,不是違反人權又是什麼?精神殺害比血肉模糊的肉體殺害更沒有人道。我希望我能把舊南非從每個人的過去抹掉。我要用我那被毀了的禿鷲的話結束我的故事。一天夜裡,他對我說:&ldo;他們可以一千次地赦免我。即使上帝和所有的人都一千次地赦免了我,我也得生活在這個地獄中。問題出在我的腦子裡,我的良心裡。只有一種辦法可以解脫,崩了我自己的腦袋,因為那兒有我的地獄。&rdo;
海倫娜
此外,不應認為給予大赦是鼓勵有罪不罰,讓罪犯完全逃脫其行為後果,因為大赦只給那些承認有罪並為其行為承擔責任的人。大赦涉及的不是無辜的人,也不是自稱無辜的人。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參與殺害史蒂夫&iddot;比科的警察儘管申請大赦,但被駁回。他們否認自己犯了罪,聲稱毒打他是為了反擊他無緣無故發起的攻擊。
因此,整個程序鼓勵的是承擔責任,而非相反。它支援的是尊重人權的新文化和承認責任、承擔責任,新民主制度希望以此為其特點。還應注意到,大赦條款是為特定目的進行的臨時性安排。南非的司法不會永遠照此辦理。它只適用於有限時期的特定目的。
另外,在懲罰性司法中,毫無人情味的國家在施行懲罰時幾乎不為受害者,更不要說為罪犯著想,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司法形式。我認為還有另一種司法,即作為非洲傳統法學特點的恢復性司法。它關注的重點不在報復或懲罰,而是本著烏班圖精神,療治創傷、恢復平衡、復原破裂的關係。這種司法力圖救助的不僅有受害者,也有罪犯,他們應該得到機會重新融入因其行為而被傷害的社會中。這種方式將犯罪行為視為發生於人們身上的事情,其結果是關係的破裂,因而更富人情味。我們可以說,司法,恢復性司法,是在尋求撫慰、寬容與和解中伸張正義的。
一旦符合法案規定的條件,大赦立即生效,罪犯的刑事和民事責任,連同國家對公職人員的責任,同時一筆勾銷。大赦產生的是好像犯罪行為從未發生過的效果,因為犯罪行為的法庭記錄將是白板,一張白紙。這意味著受害者失去向罪犯索取民事賠償的權利。要求受害者付出如此代價的確過分,但是使我們從壓迫到民主實現較和平過渡的談判者認為,這是我們的民族必須要求受害者付出的代價。
我們的自由代價高昂。但要正確計算這一代價,我們應該比較一下我們所享受的高度穩定和前蘇聯在進行類似的變革時經歷的劇烈動盪和騷亂,更不要說前南斯拉夫的可怕屠殺和不穩定了。國際社會正在追究前南斯拉夫一些人的滔天戰爭罪行。大部分種族隔離制度下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