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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回答:「有,但我看了,剛才衝突的地方在那處牆根底下,是監控死角。」
這話剛才說還沒什麼,現在卻加重了人們的疑心——怎麼這麼巧,就趕上在死角的地方了呢?
連裴洋都頓了頓,目光陡然犀利起來,盯了李飛一眼。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童雋在旁邊笑了笑,說道:「要找剛才那段錄影嗎?我這裡有。」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都看向了他,只見他跑到旁邊的一個大樹下面,手按在樹幹上借力一躍,從上面拿下了一個用來錄影的手機。
手機的介面還是正在錄影中的狀態,童雋當著警察們的面儲存,然後遞了過去。
李欣麗看著這一幕,心中因為計劃成功而產生的快意逐漸沉了下去。
她覺得童雋沒有提前錄影的動機和理由,心裡還盼著這少年是在虛張聲勢的嚇唬人,但事實註定要讓李欣麗失望了。
警察將影片當中播放了出來,這段錄影十分完整,從女人躺在地上呼救,一直到剛才的爭執,全部記錄的清清楚楚。
任何的爭論都不需要了,這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第17章
碰瓷的女人徹底傻眼了,她本來以為這件事很簡單,只要咬死了原拓就是想對自己劫色劫財,誰也說不清楚,就能有一筆豐厚的報酬到手。
她打死也沒想到這兩個毛頭小子心眼還挺多,竟然會提前錄影。
那段錄影剛才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將她的醜態記錄的清清楚楚,女人的手都哆嗦了,支吾了片刻解釋不通,竟然哭了出來。
事情到了這份上,她說謊的事已經無可辯駁,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法》,立刻和其他幾個同夥一起,被警察控制了起來。
「小同學。」一個年紀挺大的老警察看看童雋,又看看原拓,和藹地問道:「你怎麼想到要放手機錄影的?」
童雋嘆氣道:「叔叔,這年頭好人難做啊,我以前就被摔倒的大媽訛過。原拓是我同學,我路過時正好看見他也要去扶人,就說錄個像留證吧。不過我可沒想到,這些人會是他們家的人僱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轉向原拓,挺純真地問他:「原拓,我剛才聽那個李總叫你表弟呢?他為什麼要僱人陷害你啊?」
原拓覺得童雋現在的樣子就跟只小狐狸似的,有點狡黠,又有點可愛。
他抿了抿唇角,將那莫名其妙想笑一下的念頭壓下去,說道:「我不是他表弟,他是我父親繼妻的侄子。」
聽著像是在回答第一個問題,實際上是回答第二個問題。
這樣一來大家都恍然大悟,本來以為碰上了狼咬東郭先生的故事,查來查去,原來是後媽在迫害繼子。
李飛可不想背這個鍋,還要辯解,但這時原本要汙衊原拓的女人也意識到了形勢不妙,為了減輕一點責任,連忙竹筒倒豆子一樣,將指使她的人供了出來。
她那裡還有通話記錄和定金帳戶作為證明,正是這家會所的一名業務經理。
如此一來,那名業務經理也要被一同帶去警察局接受調查,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跟李飛直接相關,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貓膩。
幾位警察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欣麗一眼,又叮囑原拓道:「再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及時報警求助,或者向學校和老師反映。」
原拓點了點頭,道:「謝謝。」
眼看著警察們要把會所的人和幾個混混帶走,他又道:「稍等一下。」
幾個混混心裡都激靈了一下,生怕這祖宗還有什麼手段,戰戰兢兢停住腳步。
在大家的注視下,只見原拓將還掛在車把上的奶茶和點心取了下來,衝著他們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