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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氣又妒,雖然有些幸災樂禍,然而見賈母眼中全是對賈赦的不滿,又不由地冷笑兩聲,只是想到賈赦如今被告了這麼多狀,忐忑不安地擔心著。
賴大的兒子考了官,他自己也升了幾等,此刻竟還能同人周旋:“宋大人,那些兵老爺要進姑娘們的園子去,這可使不得呀,那是元妃娘娘的省親別墅,恩准了幾個姑娘進去住的,只有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們——”
宋琪猶豫地看向張鑫。
“賈赦、賈政、賈珍、賈璉、賈蓉,這幾個需得帶走。如今只賈蓉一個在,其他的衛大人應該去追了。”張鑫問道,“不是說府上的姑娘都搬去了一個節婦院子裡?避開那個院子就是了。”
賈母身子搖晃了幾下,癱到床上。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原先的計劃裡頭,該是吳大將軍的人馬湊齊,京裡頭幾個人家齊齊響應,放起火來,城裡城外鬧成一片,打個措手不及才是。
如今是怎麼了?
他們難道真是被人賣了?
第277章
吳廉水伏在案前;幾支燭臺照得地圖明晃晃的。他揉了揉眼睛,摘下自己的鋼盔;手指沿著宣武門往西一道劃過;半晌才道:“禁衛軍出來抓人了?”
“現在還沒有;在外頭的都是衙役、各王府的親兵……”手下猶豫道;“好像北靜王府也出動了人馬。”
吳廉水訝然:“他忘了他老子怎麼死的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北靜王家裡頭能生出這麼高風亮節忠君愛國的崽兒?要是我沒記錯,他那個小情兒,不是長得一副義忠王的遺腹子的模樣兒,哥哥當郡王;自己封個侯都像是白給,他能忍?”略有些可惜地拍了拍手;“我還當柳郎已逝;我至少能得個林侯來給幫我寫檄文呢。可惜啊;到底是不完美。”
手下人說:“北靜王的那個小情兒不是娶的和惠公主的孫女?那個公主有幾分本事。”
“她哪裡只有幾分本事!”吳廉水哈哈大笑,“她比她哥哥厲害多了。不過只怕也不止那個,不是說林沫的妹妹被皇后收了做義女?也算是安撫了。要我說,又是沒封地的侯爵,又是沒正式冊封、寶冊的公主,皇帝這假人情給得可真是又大方又有心思。”旁邊人笑道:“也就林侍郎這樣年輕不懂事的能上當了。可惜啊,難道白騫沒教教他?不過白騫自己也是個傻的。”
“你還沒夠資格說白騫呢。”吳廉水沉下臉來,“那老爺子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我見了他都得叫聲老爺子呢!”那人立刻到:“敏巒知錯。”
“罷了,我們本來也沒指望林沫。他狀元出身,又娶了孔家的女兒,聰明些就該兩不相幫明哲保身,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本來也沒指望過他。何況他一個文人,有幾分名聲,可是唯一值錢的也就是他那個名字了,偏偏就為了虛名,他什麼也不能動。我要個名聲敗壞、被人指摘的文人到旗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者說了,他管賬的本事再強,也不是現在能用的。日後再說吧。我要拉攏他,還不是看著容家、白家?容明謙那個人迂腐得很,只怕大軍兵臨城下之時他還要唱幾句,玩點文人氣節,他兒子又定了要娶公主——甭管這公主名分如何,好賴是皇親國戚了,好在雲南也遠。至於白家——原也動不了,只是恰好,皇帝把現成的機會放到我們面前了。”
吳敏巒是他的心腹,自然明白,所謂“現成的機會”,就是指席賀自盡。原來天高皇帝遠的,席賀早就娶妻生子,因而大家夥兒雖然奇怪為何白時越大好男兒,家世模樣本事都出挑,卻遲遲不肯娶妻納妾,但還不至於疑到席賀身上去。可是席賀沒了,白時越八百里加急的求情信卻還是執意送到了御前,訴說席賀無辜,而後差點一蹶不振的訊息被越傳越離譜,雖然傳言不可盡信,然而白時越待席賀確實有所不同。他如今早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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