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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松潭:「……我直的……不是,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少損我兩句嗎?」
「不能。」
楊松潭悲憤,將杯子推前起身去放水,回來時看見一高大的男子站在沈岸身邊。
男子對沈岸笑著晃杯:「這位朋友,一起喝一杯?」
沈岸面無表情:「不了。」
男子將手搭在沈岸肩上,微微俯身,語氣曖昧地笑著:「別害羞唄,一起喝一杯。」
沈岸瞥了他的鹹豬蹄一眼,說:「那你做下面的那個?」
男人沒想到沈岸這麼直接,微微一愣後聽見沈岸說:「算了,就你這副模樣,誰做1都會被醜得陽痿的吧,其實呢,我也不是那麼講究外貌的人,有內涵的人同樣有魅力,可你生得猥瑣就算了,習性還如此猥瑣,誰給你的勇氣出來勾搭人的?還有,朋友這個詞不要亂喊,誰和你這種醜逼是朋友?」
男人臉一陣白一陣青,怒罵一句髒話,對沈岸做了個不雅的手勢後憤憤離開。
沈岸翻了個白眼,轉頭見楊松潭急急走過來問:「怎麼了?被認出來了?你要不還是把墨鏡和口罩戴起來吧?」
沈岸拿吸管攪了攪手中的汽水:「十八線,有什麼好認的,室內戴墨鏡和口罩,是你失智還是我有病?」
楊松潭被懟得無話說,摸摸臉後坐回位置上又續了一杯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天,沈岸忽然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楊松潭心下明瞭:「該去醫院陪叔叔了?」
沈岸嗯了一聲,站起身。
楊松潭本想好好道別,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小沈,你是不是也有半年沒接戲了,叔叔治病的錢,還夠嗎?」
沈岸身形一頓,沒回答:「師兄,你創業加油,等著以後喊你楊總。」
楊松潭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支吾應了幾聲起身要送沈岸,沈岸擺擺手,自己轉身離開。
沈岸獨身走出清吧,夜間天涼風大,他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攏了攏衣服,路邊停著輛租出車,司機正開著車窗吞雲吐霧地抽菸,見到他這副模樣熱情地喊:「小夥子去哪?坐出租啊!」
沈岸笑了一下:「免費的嗎?免費的我就坐。」
司機大叔:「嘿,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喜歡把免費掛嘴邊?年輕人,要有消費力,有消費力才有生產力,有生產力社會才能進步!」
沈岸抱拳:「大叔行啊,當代資本論研究者,老司機中的馬克思。」
司機大叔掐滅煙:「小夥子,我倆有緣,你去哪?上車,我只收你油錢。」
沈岸擺擺手:「謝了,油錢我也付不起。」
說完,沈岸將手揣進兜裡,轉身往市醫院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醫院很冷清也很熱鬧,嗚嗚的風一吹,空氣中就會瀰漫著酒精和漂白粉的味道,沈岸對這個味道太熟悉了,對於他來說,這是麻木和迷茫的味道。
住院部樓下的花壇角落裡有個中年女人在哭,雙手捂著臉斷氣似地抽噎,肩膀一顫一顫,哭得很壓抑。
沈岸看了一眼,回身去附近的小賣部買了包紙巾,悄無聲息地放她身邊又悄無聲息地走進住院部大樓。
住院部大樓進門的樓道里有人在醫鬧,幾個人大喊大叫地砸東西,歇斯底里喊著:醫院都是黑心鬼,還我親人命來。四周擺著花圈和橫幅,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被圍住的醫生和護士年紀都很小,護士低著頭,看起來很害怕,聲音發抖地試圖安撫著打砸的人,醫生右臉紅了一片,應該是被揍了。
一群人在小心翼翼地圍觀,有人本來要走樓道,見到鬧事,紛紛選擇了繞路,就沈岸直直地往那邊走,繞過幾個砸壞的醫療器具後,沈岸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