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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傷心往事,心裡有些歉疚。見王憐花面色蒼白,神情蕭索,手臂與衣衫上都染滿血漬,偏偏那模樣此時看上去竟是如此孤寂清瘦,叫人從心底生出些憐惜之意來。不由得長嘆一聲道:&ldo;有很多事,該放下的,便放下罷。&rdo;
這話彷彿說給王憐花聽,也彷彿說給自己聽。
王憐花慘然一笑,將方才丟在地上那東西拿起來看了一看,嘆道:&ldo;現在說什麼放下,早就來不及了,沈大俠。&rdo;
那傷了王憐花的暗器,只不過是幾枚非常細小的銀針。那針頭分明是淬過毒的,幽幽的帶些藍影。也唯有這樣細小的暗器,方能令在場的人全然感覺不到它的發出,直中目標。
但是這暗器也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短處。
沈浪沉吟道:&ldo;若要發出這樣細小的暗器而不失準頭,非要離得很近不可。&rdo;
王憐花冷笑道:&ldo;如此,那兇手必定就是旁邊那群道士裡的一個。&rdo;
沈浪道:&ldo;若只是為了陷害我們,連明玄和孔琴也一起害了,未免也太浪費人力物力。必定還有其他的目的。難道衡山派本門之內也有些未清的恩怨麼……&rdo;話聲突然一滯,整個人直跳起來:&ldo;我終於想到是哪裡不對勁了!&rdo;
王憐花皺眉,不情願承認自己還沒想到哪裡不對勁。
&ldo;那些在廟中的屍體,雖然個個都握著兵刃,地上也滿是鮮血,但那廟堂中,卻少有打鬥過的痕跡!&rdo;
的確,以衡山派大弟子孔琴的武功,再加其他兩名弟子,若真是在這小廟內與人打鬥起來,那廟內絕不會如他們所見這般齊整。
王憐花道:&ldo;說不準,他們便是如我們那兩匹馬般,先給下了不立即發作的毒藥。&rdo;
沒有打鬥痕跡,不立即發作的毒藥,如那兩匹馬。
結論指向的便是一個人‐‐那個貌似憨厚,卻心計極深的石靖遠。
王憐花似是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ldo;若是他,倒也說得通。&rdo;
沈浪道:&ldo;可是你們打鬥之時他並不在,約摸是在廟裡為死者收屍罷。&rdo;
王憐花卻不理他,瞪著眼睛自顧自想了半天,方才臉色一緩,笑道:&ldo;不去管他。我們逃命也來不及,人家的內jian且先擱著罷。&rdo;
沈浪知他心裡又有算計,也不去問這個,只是說:&ldo;天色快暗了,我們趕緊找到個市鎮,也好休息回復一下。&rdo;
王憐花的傷勢彷彿不是很輕。又傷在腿上,走路也有些不便。欲騎上馬的時候,更是咬了咬牙,正要忍痛跳上馬,沈浪卻伸手輕輕鬆鬆地將他攔腰抱起,穩穩地放在馬鞍上。王憐花紅了臉,怒道:&ldo;我又不是女人。&rdo;
女人才要人抱上馬。
沈浪跳上馬來坐在他身後,笑道:&ldo;男人還這麼在意小節。&rdo;
方才的一陣策馬狂奔,加上中了毒針之後又怒又怕的心情,自是不會想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此時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氣息心跳及胸膛的溫度,越發便覺得慌亂。他的髮絲還老是被風吹到他的臉頰上,一陣蘇蘇麻麻的癢。
自從父親十七年前棄他們母子而去後,他早已忘記擁抱是什麼滋味。
父親至死也沒有認出他,母親則一直沉浸在對父親的仇恨裡,日日夜夜策劃著名怎樣將父親挫骨揚灰,甚至不曾用溫柔寵溺的目光看他一眼。
有時候做夢,還是會夢見小時侯在雲夢山莊的生活。
那時的父親會大笑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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