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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禮做事向來周全,陳佳餚從一個鄉村到大城市,說起來也算質的飛躍。這飛躍背後會不會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看關係網的繁簡程度了。
出乎意料的,小姑娘的關係網格外簡單,除了已經過世的奶奶,就是普通關係的同學,老師和鄰居。
既然都是最簡單的關係網,周延禮便沒管。
直到初一那天,周延禮見到了蔣園路,以及陳佳餚面對蔣園路和蔣勝的反應。
這最簡單的關係網背後居然也藏匿著不堪的過去。
事情很好調查,尤其村裡上過學的女孩子不多,簡單詢問一番便能查出來蔣園路教過哪些女孩子。
像蔣園路這種人,家裡父母都在的人是不敢碰的,膽大張揚的也不敢碰。
幾經排除,留下的可選擇性就不多了。
蔣園路倒是真得謹慎,那麼多年也只真地碰過一個人。
叫謝月喜,父母早年離婚,各自在外成了家庭,每年多少打點錢回家。
謝月喜性格內斂,話少,膽子也小,平時同齡人都愛欺負她。
蔣園路利用老師的身份對謝月喜好,然後在小姑娘日積月累卸下防備時,對她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謝月喜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
蔣園路威逼利誘,在謝月喜懷孕以後把人趕出了村子。
要找到謝月喜並不難。
只是近十年過去,當年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早已在社會裡坡爬滾打長成了勢力精明的女人。
她和周延禮達成合作並不是為了自己的清白名譽,她只是想要錢。
只可惜時隔太久,她也沒有任何可以指正蔣園路的證據。
謝月喜報案,警方受理調查,沒有關鍵性證據,事情只能一拖再拖。
周延禮給警方指了條路:蔣勝。
因為謝月喜說過,當初她在門縫裡看到過門口閃身路過的蔣勝。
「這個蔣勝,還真是白唸了幾年大學,好賴不分啊。」周家也嘴裡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
恰時雨勢弱了幾分,周家也扭頭看車窗外,只見學校門口的衚衕口蔣勝正舉著傘進去。
「來了。」周家也手腳麻利地推門下車,傘都沒打,直接衝進雨裡。
他邁著大步走到蔣勝傘下。
周家也個子高,小時候又在少林寺待過幾年,背闊肩寬的,鑽在蔣勝傘下明顯有些憋屈。
他把嘴裡被雨澆滅的煙歪頭吐了,濕著手搶走了蔣勝手裡的傘柄。
蔣勝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你、你誰?」
真不怪蔣勝反應大,主要是周家也長相穿著打扮太像流/氓地痞。
「喲?這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周家也說。
蔣勝一聽這聲音立刻知道了,是從年後就一直在各種糾纏他的律師。
之前每次見面周家也都是西裝革履,只可惜他是寸頭,西裝革履也只是看上去光鮮亮麗。
蔣勝想起白天體考的事情,煩躁地一把推開周家也,「你們煩不煩!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謝月喜!什麼性/侵強/奸,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周家也即便被推了一下也絲毫沒動,他掀唇笑一聲:「是麼?看來這個機會,你不想把握了?」
機會……
蔣勝一怔,猛地睜眼看向周家也。
周家也輕輕一笑,轉過身,看向路邊suv的方向。
蔣勝順著看過去。
車窗緩緩下滑,周延禮線條清晰深刻的面龐露出來。
他輕輕偏頭,隔著雨簾將視線投過來。
蔣勝渾身一僵,耳邊響起周延禮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