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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成大哥,嘿,嘿,是卑職的一位好朋友。”含含糊糊,算是替成海山介紹過了,卻始終沒有說及他的真名與來歷。
張玉虎大為奇怪,心中想道:“成海山夫婦是葉成林大哥的得力幫手,卻怎的會大搖大擺的在杭州公然露面,而且還與一個三品武官同在一起了真是不可思議之事!”但這時他也不便去問成海山。匆匆的進了“旌功詞”向廟祝襯了筆紙,趕了出來,只見成海山那一行人走得未遠。
張玉虎寫了一個地址,放下紙筆,將帽子拉低,歪歪斜斜戴著,遮過了半邊面目,立即施展“八步趕蟬”的輕功,呼的一聲,從成海山身邊掠過,輕輕和他一碰,趨勢以閃電般的手法,將紙團交到了他的手上,那個武官罵道:“你走路不帶眼睛嗎?”罵聲未停,張玉虎的背影已轉過了山坳,那武官驚得目瞪口呆。忽聽得沐磷叫道:“咦,這個人好像是熟人!”那武官道:“不會吧,這個鄉下漢子焉能與小公爹相識?”眼光中露出疑惑神情,這時沐磷已想了起來,同時也想起了小虎子的身份,驀然警覺,一笑說道:“真的是我眼花了。看來有點像我的一個家丁,我的家了當然不會跑到這個地方來。”那個武官點點頭道:“嗯,這個鄉下漢子倒是跑得真快。”
這時張玉慮已過了靈隱寺,從西面登山。自靈隱到天門山,周圍數十里,兩邊重疊著峰嶺,都稱為天竺山,是西湖南北兩支山脈的主脈,“三天竺”是上天竺、中天竺、下天竺三個方寺的總稱,這三個方寺就散佈在無竺山的叢山密林之中。剛才朱寶將扁擔三次舉起,兩低一高,暗示他的住址是在天竺山中天竺寺的附近。張玉虎認靈隱後而登山,經法雲寺,上楓樹嶺、中印峰,一直到下天竺,再從下天竺南行約一里許,就到中天竺寺了。沿途山巒環抱,修竹參天,風景幽麗。尤其是從中天竺寺,望過對面的月桂峰,桂子雖未飄香,雜花如已開遍山野,令人心曠神怡。張玉虎心道:“杭州確是山清水秀,世上天鑾。怪不得於閣老死後也願埋骨西湖。”
張玉虎在中天竺寺後的山林中走了一會,不久便發現了一處人家,士牆上有石灰畫的一個圓圈,張玉虎走上前去,正待叩門,朱寶兄妹已先走了出來,笑道:“剛才幾乎鬧出了亂子來,舵主,你沒有給人發現嗎?”張玉虎道:“沒有。”抹去臉上的粉圈,便隨他們兩兄妹進去。
坐定之後,雙方敘談,張玉虎這才知道朱寶兄妹其實是見過杭州知府張貼的禁令的,不但禁止賣藥,而且禁止一切江湖藝人、遊方術士在杭州活動。朱寶因為估計張玉虎這兩天會來,他們已早約定在於謙墓前見面,因此明知故犯。張玉虎暗暗納罕,心中想道:“杭州為什麼防範得這樣嚴密,對江湖人物如此留意,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倒不可大意了。”
問起浙江省貢物的事情,朱寶道:“他們早就聘了兩位出名的武師,可是貢物至今尚未曾運出,不知何故?”張玉虎問是哪兩位武師,朱寶道:“一位是日月輪屠剛,一位是陰陽手褚霸。”
張玉虎道:“這兩個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第一流的高手了,浙江巡撫既然將他們請來,貢物卻為何遲遲不運?哎呀,莫非他施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故意將這兩位出名的武師請來,讓人人都知道由他們押運;暗中卻另外道人將貢物運走了?”朱寶道:“這個不會。小弟拜訪過海陽幫、靈戈幫、徐淮幫的三大幫主,他們的耳目可不算少,杭州城內外的船隻和車馬行生意都是他們經營的,可沒聽說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在這段期間離開杭城。而且據徐準幫幫主所知,貢物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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