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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林漾在雜物箱裡翻了半天,終於找出一本舊相簿,裡面的照片,都是她和白斯喬還有時淵三人在她十六歲的暑假裡拍的。
翻開一頁,就是之前白斯喬放在他的書桌上的那一張。
陽光,冰鎮可樂,笑容,是每次回憶起來都會讓她露出笑容的事物。
林漾又翻過一頁,她站在中間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時淵有點嫌棄的看向鏡頭,但沒有躲避她放在自己頭頂的比耶,另一邊的白斯喬笑容溫和的看他倆胡鬧。
看遍每一張照片,白斯喬明明在五官上和現在沒什麼區別,可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
不對,應該是今天晚上他的性子好像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林漾都有點不認得他了。
狂妄,目中無人,獨斷專行換作是以前,她根本沒辦法把這些詞和白斯喬聯絡起來。
或許是因為喝醉了,酒精總會放大人心中的執念。
又或者單純因為性格變了。
林漾的目光落在照片的右下角,距離兩人重逢前的最後一次見面,已經有五年了。
五年,能改變很多人和事,不過還好白斯喬對她依然照顧又體貼。
手機鈴聲打斷了林漾的思緒,螢幕上的備註讓她抬起了眉。
林漾隨手把相簿放在旁邊,往床上一滾:「大明星有何貴幹?」
那頭傳來了把青年的聲音,清朗又吊兒郎當:「你淵哥下星期要到鬱南,記著時間來接駕。」
林漾吃吃的笑起來:「行,那我先在微博發個行程,保證機場全是你的粉絲,時-淵-小少爺。」
「別呀,」那頭的時淵急了,「我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就決定去鬱南,你怎麼不懂感恩?」
林漾努力憋笑:「那您老什麼時候來?」
時淵說了個日子。
林漾想了想,隱約覺得那天有點耳熟,爬起身翻日曆:「挑的什麼爛時間,那晚有約了。」
那頭的時淵嘖了一聲:「跟你那男朋友什麼時候不能吃,換個日子。」
「不好意思哦大歌手,是我老闆說那晚得跟個品牌方吃飯,打工人拒絕不了。」
「那你吃完飯來吃宵夜總可以吧。」時淵討價還價。
「這種應酬誰知道吃到幾點,」林漾想了想,「你找喬哥哥吃啊,他也在鬱南。」
「問過了,那晚他沒空,你說你倆怎麼都這麼巧,是約好了一起放我鴿子?」時淵說。
「還有更巧的。」林漾把白一希和白斯喬是兩兄弟的事跟對方說了。
她料想中的「臥槽」並沒有出現,等了好幾秒後,時淵才慢吞吞開口:「親上加親也不是這麼個親法吧。」
林漾本想吐槽這句話聽起來像唱歌,那邊的時淵又開口了:「不行,想想他以後要叫你弟媳,我就有種莫名的生理性不適,這輩分太亂,小桃子,別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啊。」
時淵又扯了半晌閒話才掛電話,林漾躺在床上,盯著手機裡的日曆數了數,在備忘錄上寫下「時淵來鬱南」。
手機螢幕上又顯示一個電話。
「吃個飯,要穿成這個樣子?」林漾第八次摸自己的胳膊。
她穿了一條淺粉色的禮服裙,裙子是好看的,只是前面低胸,後腰更是有大片的鏤空,只有幾根纖細的帶子交叉著裝飾,誇張得好像要去哪個頒獎典禮走紅毯。
坐在旁邊的羅韻寧把她的手拿開,又整理了一下紗裙,從上到下端詳她:「要是能跟na這個牌子搭上關係,你以後的知名度也會提升好多。」
羅韻寧是林漾高中的同校學姐,父母去世之後,有一段時間的放學後總會找她一起回家。
為了感謝她這段時間的陪伴,林漾在面對幾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