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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歆豎起雙耳聽了兩句，聽出那歌姬彈唱的是京城名曲《塞下曲》。

她冷聲打斷那歌姬：&ldo;你先下去吧。&rdo;

那歌姬突然被人打斷，當即一怔，福了福身乖順道：&ldo;奴家告退！&rdo;

柳傳言不解，&ldo;唱的不好麼？怎的撤了？&rdo;

葉世歆施施然坐上檀木椅，&ldo;商女不知亡國恨，邊境的戰歌如何能唱得如此輕快？&rdo;

她曾聽過這首歌最悲壯，最渾厚的樣子，旁的便再也不能入耳。

柳傳言挑眉一笑，&ldo;師妹如此愛國，師兄我自愧不如！&rdo;

兩人相繼落座。

冬生和畫眠在室外守著。

柳傳言刺喇喇靠在長椅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他旁若無人地探出鼻尖嗅了嗅周遭的空氣。

葉世歆整不明白這位爺這是在幹嘛。當即冷聲道：&ldo;你這個樣子真像狗！&rdo;

兩人自小數落慣了對方，向來有什麼便說什麼，從來不懂避諱。

柳傳言難得沒炸毛，嘻嘻笑兩聲，好脾氣地說：&ldo;歆兒你身上的藥香沒了，是不是拿五十粉洗了？&rdo;

葉世歆嗯了一聲，轉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茶水簌簌往茶杯裡落，撲騰起裊裊香氣。

改頭換面，自然一切都得變。過去的柳星葉已然不復存在。

柳傳言佩服地笑了笑，&ldo;為了躲避晉王殿下，你也是煞費苦心了。只是你這管聲音，人但凡聽一耳就絕對忘不了，這個才是大問題。&rdo;

葉世歆似乎全然不在意，清淡地笑了笑，&ldo;若是真到了緊要關頭，捨棄一管聲音又有何懼。&rdo;

兩人坐下說了幾句話，七里居的掌櫃紅姐便匆匆而至。

&ldo;不知少谷主和歆兒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少谷主恕罪。&rdo;紅姐比葉世歆年長幾歲，已嫁作人婦，梳著婦人髮髻，眉目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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