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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話也是多，有這工夫不如多背幾段古文。&rdo;慕夏打斷他，從練習冊裡抽出一張草稿紙，開始默寫單詞。

遊弋：&ldo;看來補習成效卓絕，回頭考上了必須請林戰吃飯。&rdo;

反正沒人注意他們講小話，慕夏拿書裝模作樣地一擋，嫌棄地說：&ldo;關林戰什麼事，蘋果喊謝澤原給我補，他六月出國，offer已經拿到了，高考都不用考。&rdo;

&ldo;所以你每晚是去和他單獨相處?&rdo;遊弋故作驚訝，&ldo;不告訴我，這不大好!&rdo;

慕夏白眼：&ldo;蘋果也在，他講英語作文，你有空可以跟招財……陳老師請個假，我們一起去。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些有的沒的。&rdo;

原本也是說著玩，沒料到慕夏能發出這種邀請，遊弋聞言猶豫了一會兒，不假思索地做出選擇：&ldo;行，我也去。&rdo;

他們嘀嘀咕咕，聲音越來越大，到底沒逃過班長的眼睛。講臺上的戚善善卷著語文書走到教室最後，沒好氣地給了一人一下：&ldo;好好背書!&rdo;

&ldo;哎‐‐&rdo;拖長了聲音敷衍了事，遊弋拿書沒好氣地遮住頭，對慕夏吐了吐舌頭。

每晚的私人補習班多了個人，市中心商圈附近的咖啡館裡，謝澤原雙手一抄，靠在卡座裡：&ldo;真把我當免費勞力了?&rdo;

找他補習這事最開始是林戰提的，真正執行者卻是林檎。謝澤原到底和她同班，聯絡起來方便，聽慕夏說跟不上學校的複習節奏，這會兒找補習班又怕被坑錢，大手一揮，也不知怎麼軟磨硬泡的，就把謝澤原喊上了。

幾個人分別在不同學校，左右慕夏和招財貓關係不錯，之前又有藝術生的便利，假條拿起來方便，越到高考，學校的管轄漏洞反而多了。

最後一合計，就成了在兩所學校中間的便捷地段選個地方一起做題。

林檎鋪開一張數學卷，沒好氣地對謝澤原說：&ldo;一個也是講，兩個也是講，我會幫你的啊‐‐小弋是我哥的室友。&rdo;

不知是不是林戰的名字有了特別的魔力，謝澤原一下子沒了任何脾氣，怏怏地抽出一張白紙，往上面寫了幾個英語例句。他抬頭看了眼圍觀自己的三個人，皺起秀氣的眉毛，極力撇清：&ldo;我都是看在林戰的面子上。&rdo;

&ldo;曉得啦。&rdo;林檎說，朝遊弋揮揮手，&ldo;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別在意。小弋你和慕夏先把這三篇閱讀做完，我給你們聽寫。&rdo;

遊弋&ldo;嗯&rdo;了聲，注意力從謝澤原那兒收回到卷子上，好奇心也跟著消退。

他們拿的是外國語學校的卷子，因為常年輸送留學生，外校在英語上的成績的確有目共睹地超過了二中。兩所學校不輕易交換試卷，他接觸外校自命題的次數少，幾篇閱讀理解做得抓耳撓腮。

一篇幾百詞的文章，每行只認識幾個最基礎的。遊弋深深地產生了挫敗感，他一挫敗就容易上火，上了火後立刻開始在炸毛邊緣試探。

長久以來的壓力憋在心裡沒發洩過，前些日子慕夏正在單招的緊要關頭，遊弋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控制自己的脾氣。可他水平有限，到底沒能徹底豁達，看不懂的英語閱讀是最後一根稻草，驀地壓彎了脊背。

&ldo;這他媽都是什麼啊‐‐&rdo;遊弋頭頂彷彿有黑氣圍繞，把墨水筆往旁邊一扔，連帶著試卷也被他揮下了桌子，&ldo;寫的是什麼鬼!不做了!&rdo;

林檎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