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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竟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思緒飄遠的時候，沈斯停了車。

豪華的轎車和老舊的小區實在格格不入。

沈斯下來幫她開車門，溫笙道了謝。

她停在門邊，對沈斯說：「麻煩你轉告我爸爸，後天不用等我。」

沈斯聞言頓了一瞬，冷靜道：「我想，這應該由溫笙小姐自己向溫總說明。」

溫笙自然曉得什麼是應該。

但她做不到這個應該。

她不再說話，琥珀色的眸子裡無波無瀾。對沈斯點了點頭，她進了樓道。

這會兒才七點。

往常這個時候，天還亮著。今天可能是要下雨，天色暗得很快。

溫奶奶不知道去了哪裡，屋裡沒人。

房間裡沒開燈，推開門，滿室的昏暗與寂靜。

溫笙剛剛取下揹包，手機忽然響了。

是個陌生的號碼。

這種陌生電話，溫笙一般都會直接結束通話。但鬼使神差的，溫笙這次按下了通話鍵。

「餵？」

「到窗邊來。」

周馭的聲音沒有任何掩飾地從聽筒裡漏出來。

溫笙一怔。

兩步奔到窗邊，拉開紗簾，溫笙看見周馭。

樓下，周馭倚著電線桿，清瘦的身影被黯淡的燈光拖得很長。

他面無表情，看見溫笙的臉出現在視窗，冷淡的眉眼不緊不慢地掛上了不可明查的柔和。

電話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講道理的霸道。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溫笙愣住，沒有立刻回答。

周馭替她做了決定。

「退後一點。」

溫笙其實想說家裡沒人，他可以從正門進來，但通話被利落地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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