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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時,有幾名原本安置在外院的趙國奴僕,便急急走來步入趙嘉的房中,飛快從裡面闔上了房門。
劉季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這套專供王族居住的小院攏共只住了四人,如今房內只剩下一名啞巴書童,即便他不去參宴,哪需恁多奴僕趕來伺候?
笑話,他一個堂堂五品大官都沒這麼多人伺候!
再者,他透過這兩日暗中觀察,可還有旁的疑慮呢。
於是,他邊走邊笑眯眯問道,“趙公子啊,服侍你家小公子那小書童,今夜怎的不帶上呢?唉,小孩子一人獨留於驛館之中,好生無趣”
趙嘉聽著這話,心中沒來由地猛一跳,差點以為對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不過,當他對上劉季一臉“純八卦打探旁人私事”的表情後,又細細想了想——以這姓劉的性子而言,想來不過是隨意一問。
說來也是不巧,當年他質秦之時,負責照看他的吳大人事事極有分寸,從不過問他房內私事,旁的秦吏,亦是刻板而寡言的。
哪知這回負責接待他的這劉姓典客丞,整日嬉皮笑臉找人嘮嗑,每回與他一打照面,必會驚喜上前嘰嘰歪歪拉扯一大堆廢話,著實讓人頭疼。
思及此,他便笑道,“劉大人真乃善人也!帶啞童進宮對秦王乃大不敬,本公子已命人前去照看他”
在魏無知帶著三分疑心打量的目光中,劉季卻仿若未察覺地主動轉移了話題,興沖沖道,
“還是趙公子心善吶!不過我秦國這宮宴吶,菜色是極豐盛的,我上回被王上賜宴,撐得險些扶牆而出對了,早前外臣送去的平角褲,趙公子可穿上了?我秦宮之中早已撤去跪席,如今皆是垂足而坐於椅上”
趙魏二人對視一眼,雙雙放下心來,不過是個沒見識的粗鄙話癆蠢貨罷了,倒是自己多心了!
來到咸陽宮門之時,暮色已沉沉襲來,喬裝成隨從的侍衛早得了趙嘉叮囑,默默記下從宮門前往宴會殿的路線。
待趙嘉來到六英宮,秦國大臣亦也陸續到場,眾人一番寒暄後,在宮人的引領下依位次而坐,欣賞著殿中的華曲曼舞。
他居於右側上座,正對面,是秦國右相隗狀,隗狀看著他懷裡的孩童,不由得一臉慈愛道,“數年未見公子,未料公子之稚子也這般大了,小公子活潑聰慧,看起來倒與我王之幼子年齡相仿”
秦王幼子,排行第九者,正是趙國福星!
趙嘉未料一進秦宮,便能聽到福星之訊息,登時一顆心砰砰直跳,努力穩住心神,道,“多謝隗大人誇讚!此番帶這幼子貿然前往咸陽,實是無奈之舉”
如此這般解釋一番後,他又笑道,“我這孩兒九月便滿兩歲了,原來,秦王亦有與他年歲相仿的幼子”
隗狀聞言寬慰道,“公子不必介懷此事,我王亦為人父,自能體恤公子為難之處咦,這倒是巧了,我秦國九公子,亦是九月堪滿兩歲!”
去歲那場轟動咸陽的週歲宴,便是在九月舉辦的。
趙嘉忙面露驚喜道,“如此說來,這兩名稚子年歲之巧合,倒是我秦趙兩國難得的緣分!”
這時代,雖無“過生辰”之習俗,但列國貴族對子孫的出生年月還是頗為重視的,因為在迷信巫師的他們眼中,日期,也涉及到兇吉一說。
譬如,孟嘗君田文出生於五月初五,巫師稱這日出生的嬰孩於父母命格有礙,其父田嬰便命其母將其溺死
而兩個素不相識、又同年同月出生之孩童,竟能於同一間殿中相遇,對凡事皆要找點“預兆”的古人而言,自會覺得十分有緣,大臣們一時紛紛笑著看向趙嘉懷中的幼子。
於這喧囂之中,唯有對面的李斯靜靜打量那孩童片刻,漸漸察覺出幾分不妥——這趙嘉之子,怎的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