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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準備好的包紮物品就在一旁，花酌酒伸手就能夠到，然而意外的是，他閉上眼睛連衣服都解不開，氣急了把布條一扯扔到一旁，就這麼上。

受傷的時候彼此處理傷口的情況並非沒有，但這一次傷處畢竟私密，花酌酒有意避開目光，又不得不用眼角餘光關注包紮，愣是尷尬得臉紅起來，心裡大罵自己沒出息，卻也控制不住手依舊抖動著停不下來。

原本就困難的打結對他來說更是力不從心，試了幾次，都因為右手抖的厲害無法成功。

他當然可以隨便用被子一蓋，把後面的事情交給少艾，但是他沒有。第五次失敗後，他忽然將右手狠狠甩了出去，正砸在床柱上，骨節與木頭裝出一聲脆響，又好像太痛，他一口咬了上去，慢慢蹲下身來，蜷縮著，感覺手上流出的血滲入口腔，腥腥鹹鮮，才終於剋制住湧動的情緒。

酒罈都舉不起，筷子也不穩，甚至打結都做不到還留著這隻手有什麼用!

他抬起頭，看著床上少艾蒼白的睡臉，苦笑著搖了搖頭，長長吐出一口氣，還是起身，給她理好衣服，蓋好被子。

少艾即便是在昏迷中也還有著模模糊糊的意識，感覺花酌酒來到，又離開，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才放任自己沉沉睡去。再度醒來時，便看到花酌酒剛剛來到床前，手裡端著一個碗。

&ldo;醒了?&rdo;花酌酒笨拙地吹了吹碗裡的粥，&ldo;醒了就吃點東西。&rdo;

少艾接過碗，喝了一口，笑笑，&ldo;果然還是這個味道。&rdo;

花酌酒訕笑，&ldo;哈哈，我的手藝估計是進步不了了。&rdo;

&ldo;能吃就好。&rdo;他們本來對飲食要求也不高。

一碗粥很快見底，少艾把碗遞過去，瞄了眼他的右手，&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兒。&rdo;花酌酒勾下嘴角，&ldo;反正它現在挺遲鈍的，不疼。&rdo;

他不想再談這個問題，立刻道：&ldo;之前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rdo;

&ldo;我被人刺殺了。&rdo;

&ldo;蕭崇河?&rdo;花酌酒第一反應。

&ldo;不是。&rdo;

花酌酒點頭，&ldo;我估計蕭崇河也做不出刺殺這種事兒。&rdo;

少艾看他一眼，&ldo;你對他評價很高。&rdo;

花酌酒想說什麼，但還是閉上嘴巴。又忽然想到什麼，忙問：&ldo;刺殺你的人身上能看出什麼嗎?&rdo;

&ldo;身形略瘦小，是男人。&rdo;令她印象更加深刻的，是那一雙眼睛，黑沉沉的。

&ldo;你說這個人，我見過。&rdo;花酌酒沉吟片刻，&ldo;我往回趕的時候見到這麼個人，還有些奇怪。&rdo;

&ldo;可能是他吧。&rdo;少艾似乎並沒有追問的意思。

&ldo;而且，&rdo;花酌酒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來，&ldo;我還在門口撿到了這個。&rdo;

他手中的是一塊牌子，上好的紫檀木製成，長不過兩寸，雕飾著古拙的花紋，正中一個字，鷹。

少艾微微蹙眉，接過令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面色微沉。

&ldo;關公堡的鷹字令。&rdo;

&ldo;關家?&rdo;花酌酒驚詫。

&ldo;怎麼了?&rdo;

&ldo;關家的人為什麼要殺你?&rdo;

少艾指了指自己身上青衣，&ldo;我現在是素問女俠，武林盟主的候選人之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