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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盧疊陽心裡苦笑，面上卻道：&ldo;見過面聊過天。&rdo;

顧古嘆氣：&ldo;所以您辭退她也是很難的事羅？&rdo;

他道：&ldo;你不是誇她業務水平很高？&rdo;

&ldo;這是兩碼事。&rdo;

見顧古堅持，一副不肯退讓的堅決樣，盧疊陽才方知，他對荊妍的牴觸心理相當嚴重。他瞅一眼顧古，忍不住打趣：&ldo;理說這麼漂亮的女老師，你應該喜歡才對，怎麼這麼厭惡。&rdo;

他倒是沒什麼觸動，因為他私底下接觸的荊妍總是那麼奇特，自然有喜歡她的，也有不愛她的。而他本人對她是什麼感情呢，並非愛，大概只是喜歡，並有點欽佩的情感吧。他想，對於神秘的事物，人總是含有一種敬畏之心的，當對方是漂亮的東西時，則會升起喜愛。於是敬畏與喜愛交雜，便形成種複雜的情愫來。

顧古撓撓頭皮，很不好意思，嘟噥：&ldo;臉再好看也改變不了我對她的看法。&rdo;

盧疊陽點點頭，拍拍他的肩：&ldo;我會仔細考慮你的話。&rdo;

&ldo;真的？&rdo;

顧古就差沒跳起來，盧疊陽無奈，又趕在他前一步，補上一句：&ldo;再補幾天，看看有沒有效果。如果你真受不了，那麼我會重新考慮補課的事。&rdo;

或許他也該和姐姐商討。他們不該再在小古的成績上糾結。而是更多去關注小古內心如何想，去關心他在學校的生活如何，從根源上找他學習不快樂的原因，而非一味逼迫著他學什麼。

顧古倒是新奇，怎地舅父一天之間性情大變，中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麼說，舅父果然不愧是大學副教授，比他那個炸炸乎乎的老媽真是要好太多了。顧古就差沒當場歡呼，好容易壓下，正要出門，身後跟來的盧疊陽，幫他開了門：&ldo;明午我得出去一趟。&rdo;

顧古點頭，心說您去哪都行，反正我現在很開心，舅父賽高！

然而盧疊陽又補上一句：&ldo;是學校安排，我同陸曉晶父母見的面。&rdo;

顧古這下僵了，感到愧疚，這見面定是道歉去的，他想像著舅父低頭認錯的樣，不禁羞愧：&ldo;真對不起你……&rdo;

盧疊陽好笑地拍了拍他腦袋：&ldo;有什麼對不起。&rdo;

&ldo;還得你給我善後地兜著。&rdo;

盧疊陽笑道：&ldo;你也知道啊？下次別做這種事來了。&rdo;

聽這，顧古雖有愧意，仍不住為自己辯護：&ldo;那真不是我主動做的！&rdo;

&ldo;好，我曉得了。你去睡吧，荊老師不是安排你明早的背單詞任務了？&rdo;

&ldo;可……&rdo;

顧古仍顯猶豫，盧疊陽見他這樣，板起臉，故意道：&ldo;剛還說著對不起我。現在又要忤逆我了？&rdo;

顧古不敢多言，小雞啄米地點點頭，縮在棉被裡，拖著身子，說了晚安，三下兩下溜回了自己房。

盧疊陽回了窗前，望著夜色，他喜歡在深夜裡一個人靜靜地抽菸，想一些漫無邊際的事情。然而他摸到口袋，忽而驚覺今夜抽得過多了，而自己年歲上來，已不能同十多年前一天幾包地玩命抽了。剛開始，幾任女友管著，他還會稍有節制。但一旦恢復單身，煙就同朋友地怎樣也戒不掉。說自己自制力差也並非沒道理吧，他低著頭，為自己嘆懇而輕輕自嘲著。

與顧古如此心平氣和的談話，大概是這學期以來的頭次。他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