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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回看他,他卻已經轉回頭去看安冬。
“我不會跟任何人好了安冬。以後這種話說都不要說。”他說。這條命都不定多會兒就沒了,跟誰好就是禍害誰。唯有跟這個掌握他命運的惡靈,因為太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才可以肆無忌憚縱情縱慾,彷彿做到哪一步,都不用擔心將來誰會傷了誰,也不怕會有放心不下和割捨不斷。到時分別也痛快,免了牽絆和悲傷。
但這,說不清的。
就好比稍微上升到精神層面的炮/友,相互慰藉,順便以曖昧為樂?嗯,大概可以這麼形容與風瀟的關係。但或許在風瀟那裡根本連曖昧也算不上,真的只是精契而已,頂多加一條被壓抑六千年的性/欲大解放,想找個趁手的*試試大寶劍?
但這,不能說的。
等到一切結束,風瀟也許多少會成為納蘭德性心上的一道疤,納蘭德性卻未必足夠成為風瀟手裡的一粒沙。
不管怎麼說納蘭德性是喜歡他的,越來越喜歡。有個詞怎麼說的,“與惡魔共舞”?頗有一種自甘墮落的快意。越與他共處,這感覺就越強烈,甚至漸漸有了些微渴望。可是這渴望註定是錯的呀。好像飛蛾撲火,註定自取滅亡的嚮往,卻虛妄美好的叫人捨不得放棄,有什麼辦法呢?
到了約定好的飯店門口,一直透過後視鏡絕望地注視著納蘭德性的安冬仰天長嘆一聲,不再忍著心痛去看他有意無意瞥向風瀟的眼神,腳如灌鉛地下車。該來的,還是要來。心裡簡直亂成了一團被貓撓過的毛線。只盼今天喬珍能給個痛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要再對他施暴了。因為這女人施起暴來他根本打不過。再者他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公眾人物,明天上報了可就不好了。
原來安冬這次出走前留了一封訣別書。也不是什麼訣別書,就是單方面簽字的離婚協議書。一直沒等到喬珍回覆。但是他料想喬珍是不會輕易放走他這株搖錢樹的,今天說不定會拿他以前偷稅漏稅說事,也或許別的什麼,反正這女人手裡有他不少把柄。
不管了,自由這東西,爭取過就無憾了。大不了就是重回聯新,把這苦難的“形婚”繼續下去。反正愛的人已經不愛他了。
風瀟一路沒話。但第一次開了車門自己洋洋灑灑走掉,沒管納蘭德性。
不是急著撇清關係麼?言外之意是與他好過此生就再不與人好了是麼?剛從書本里看到一句詩“曾經滄海難為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那好,留你們獨處好了。
進了飯店門一回頭看見那倆人果然獨處了,又忍不住大步回去拉了納蘭德性就走:“大人連守時守信都不懂得麼?”
這之前正聽到安冬對納蘭德性說:“……我瞭解你,你允許他那樣對你,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納蘭你聽我一句,你可以不愛我,但他甚至連人都不是,來路不明的生物,你就算要跟誰好,也不該跟他!還記得我說過他很眼熟嗎?我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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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冬已經做好了全面赴死的準備,並且囑咐助理隨時撥打120,畢竟一天之內挨兩頓打怕吃不消。結果喬珍那天表現得格外的溫婉大方,只是從見面到落座到吃飯到交談,都沒看他一眼。雖然滿口都是“我家安冬”。
“我家安冬給納蘭先生添麻煩了。”
“我家安冬能獲得《一棹天涯》的角色真是感謝貴公司了。”
“我家安冬就是這臭脾氣,一吵架就離家出走。”
“……”
納蘭德性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一個有些空靈的女人聲音,音色清晰而又模糊,明明就在附近卻辨不清方向。回頭尋找,整個飯店只有他們一桌客人。錯覺吧。
“所以安夫人今天是來帶安冬回去的麼?”納蘭德性回頭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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