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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為愛著他(她),才想讓他(她)理解。也更想去理解對方。
不過一碰到像剡洛這種情況,掙扎徘徊之間已被看透,正是因為這種犀利的感知能力,有時候也會變成一種搖撼感情根基的動盪。
蘇綰心底空空蕩蕩的,成親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有了想瞞她的事情。兩人相知,凡事都不遮不掩的日子,真的如此短暫嗎?還沒來得及回味美好,便已如流星一般滑了下去,成為了相貌醜陋的隕石。
她乾乾地發笑:“你是怎麼了?今兒怎麼這麼奇怪?”
“沒事……”剡洛拖著鼻音回答,慢慢鬆開了她。
蘇綰瞥了一眼翻落在地的漆盤,嗔怪道:“瞧你,將東西都砸了……”
剡洛拿起她的手,朝白饃上咬了一大口,將腮幫子塞得鼓鼓地,笑道:“即便只有白饃,與你在一起,也沒那般苦了。”
“男人果然是會糊弄人。”蘇綰覷他,平靜地笑著,心裡卻悶地發苦。一瞬間地恍然,居然有些弄不清楚。剡洛他說的這句話,究竟有多少真實的意味。
過後,剡洛便讓人來將打翻的東西清掃了一遍,移步去聽昨兒其他幾名探馬的回報。直至傍晚,一幫人依舊守在營帳當中沒有離去。
剡洛手中握著厚厚的羊皮紙繪製成的地圖,眸間隱現幾分燃燒地熊熊灼烈的火焰。外頭怒風嘶嚎,時不時吹開帳簾,捲進一堆雪花,頃刻便被融化成水汽,消失不見。
他修長的手指滑過拼合起來的地圖,指背紋理清晰,指骨因為自小研習防身之術有些突出。因為在大營裡,沒了許多講究,最近沒有拾撮過的指尖已經慢慢蓄出了半指甲蓋長的指甲,精透而薄尖,就與他的人一樣,如卷藏在袖間的鋒利短刀,見鞘之時畢露鋒芒,浴血方歸。
良久,他才輕輕叩了一下地圖的一個位置,用食指指腹按住那裡,說道:“這兒雖是永興與西狄戎兩國交壤的扼要之處,但山勢險峻有天然屏障可做防護,駐兵應該不多。”
於中正有些明白了剡洛的意思:“公子是想讓大軍駐紮在那兒?”
金寶抱著雙臂瞧了兩眼那張地圖,笑道:“我看,公子是想將安陽王引到那兒才是真的。”
剡洛微笑:“金校尉,讓本公子說你什麼好呢?”真像他肚子裡的蛔蟲。
於中正愕然:“怎麼將那老匹夫引到那兒?”
金寶皺眉:“那兒駐兵少,一旦發生個什麼事兒定然不及御守,安陽王不緊張地親自前來披掛上陣才怪!公子。你這招可不光光要折騰死安陽王,更要折騰死弟兄們啊。那兒不好駐軍,你要帶誰去呢?”
剡洛抬起眼,目光定在程東臉上:“程將軍!令你速速挑選五百精銳步兵隨我同往。另外,於參將、金校尉、郭夫子同我一道。其他人留守此處!”
程東“啊”了一聲,沒料到這麼刺激的時刻卻沒他展露身手的份兒,嚎起來:“公子,怎麼偏就將我留下來呢?你要誰留下來不行,怎麼就我程東呢?我程東願為您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死不足惜,置之死地而後生……”說著說著話都開始亂了。
“行了……”剡洛不耐煩地皺眉,倏然一笑,似有調侃,“以程將軍大將之能,當是統領三軍為扼要之事。如何屈才單槍匹馬為大軍開路呢?”
這,貌似在誇他吧?程東馬上被“招安”了,立馬賊笑著道:“是,末將定為公子挑選這營裡最為機靈精壯計程車兵。”這大營裡那些個尖子兵,他心裡滾過一圈兒便就有數了,跟老太婆剝豆子似的,何以還要挑選呢,一個個拎出來都是個兒頂個兒的精英。絕不丟他程東的臉。
不過轉身剛出帳簾,被西北風吹得渾身一激靈,才一拍腦袋想到,糟了,被剡洛給一頓吹吹地飄飄然了,單槍匹馬為大軍開路這事兒他區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