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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用自己的身子去做交易,這種笨事只在蘇洛陵面前做過一次就夠了,再在別人那兒做一次非得去死不可。但也確確實實,必須借點兒女人天生的手腕來逃過這一劫了。
兩人先後被押到靖南王府的地牢中,原是用來關押一些府中的雞鳴狗盜之徒,有些個下人手腳不乾不淨的,就抓來這邊兒關個一陣以儆效尤。這會兒除了他倆就再無別的人了。
侍衛相繼走後,蘇綰才覺得這座地牢石頭地面兒溼漉漉的,潮氣十分之重。心想這種地方呆久了必定不好,到時候落個毛病可是會終生跟著的,她可不要年紀輕輕就得了個老太婆的病。
於是揀了處稍顯乾燥的地方坐下,說道:“比外邊兒果真涼快許多了。”
蘇洛陵也坐到了她身邊,靜靜地握住她的手說道:“綰綰……委屈你了。”
委屈?不是吧……蘇綰暗暗想到,這點兒若算作委屈地話,那在他面前遭的那麼多罪呢?而且——人之所以委屈,是因為那個加註給你誤解的人,是你在乎的人。
靖南王是什麼蔥蒜的角色,能使她委屈嗎?她遭的委屈,恰恰是此刻握著她手的男人造成的。
她默默地嘆氣,將手抽出來,用那方紗巾將頭髮紮成了一股馬尾,稍顯得乾淨了些。
這一刻,她是真的累了,真想靠進蘇洛陵的懷裡好好地睡一覺,或者就這麼靜靜靠著,什麼也不做那也好。傾聽彼此心跳哪怕不是為自己而跳,感受彼此呼吸哪怕不為自己而活,那也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溫存。
可是這個胸懷是她的嗎?她向來極怕與人爭奪,從還是於藍的時候就是,她怕自己去爭奪父愛,使別人沒有了這些。這個世界有那麼多東西都是對等的,自己的痛苦何嘗忍心建立到別人身上?
所以她一直剋制著,即便是知道了父親的身份以及住址都未曾去找過一次或者看過一次。華啟光說她對親情的態度也跟愛情一樣,冷地可怕。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是她故意養成的習慣呢?習慣於不去在乎太多承受太多,習慣於一個人獨來獨往不為任何人而活,習慣於靜靜張望世界不求參與喧鬧。
沒有得到過就永遠不知得到的美好,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沒有什麼情緒能任意阻絆她的腳步。
就像如妃與靖南王說的那樣,沒有嘗過**女愛,又豈知這東西能讓人慾罷不能呢?只知道西門慶齷齪,卻不知這份齷齪讓世界上許多人都陶醉其中。
她不自覺地看看蘇洛陵,想到自己曾幾次三番坦誠赤luo地在他面前,而他卻全無半點心動,做出逾矩之事,可知他是真的對自己沒有興趣的。
低低地對自我嘲笑了一番,她忽然側躺下來,將上半身靠在蘇洛陵的雙膝上,問道:“如果時間停止在這一刻,沒有信需要我們送,也沒有臨王需要我們搭救,你願意嗎?”
蘇洛陵微愕,輕輕拂著她的頭髮:“不願意。”
蘇綰的身子僵住,尷尬地笑了笑:“你真誠實。”
“綰綰,我不願意在地牢裡與你相依相偎,若換成其他地方倒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她低笑,“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蘇洛陵俯下身來抱住蘇綰,將吻印在她的耳垂上,廝磨著道:“這句話,我很久之前便想同你說了,你是我的……方晉不可以搶走你,靖南王自然也不可以。綰綰……我想你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一直到很久。地老天荒或者有,但是——我只要你的一生,是你的一生,你知道嗎?”
蘇綰皺起眉,側過臉來與他面對面:“什麼意思?”控制不住腦袋裡風亂吹雪花亂飄,皎潔****的月光籠罩。
“……”蘇洛陵的喉結一上一下浮動,“呃……綰綰,你愛我好嗎?”
蘇綰一下從他的膝蓋上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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