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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蘇洛陵搖頭,“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們今夜就走。”
“什麼?”蘇綰驚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心急之下脫口而出,“怎麼如此急?大公子的靈柩不是還在靈堂未入葬嗎?”
蘇洛陵突然斜過眼:“這事兒不需你擔心。”
“可是……”
“夜裡於大人的衛隊便會撤離開蘇園,屆時,就再也沒有蘇園了……”那感慨,好像含著萬分不捨與動情。
這麼聽著,蘇綰頓時更放不下蘇泊生的靈柩。難道蘇洛陵是因為怕這個凶兆,於是打算連夜奔逃去嗎?蘇泊生待他如此深情厚誼,即便知道他們兩個並非親生兄弟,也絲毫沒有改變情分,為何蘇洛陵卻每次可以這麼冷靜地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抉擇?冷靜地,好像他並非是蘇園的一份子一樣。
握著金鑰匙的手猛地顫抖開,蘇綰忍下不去當面與他理論。只是將鑰匙收好,應了聲:“好!”
蘇洛陵點點頭:“我出去打點。”話畢就又風塵僕僕地去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然而蘇綰的心卻慢慢地開始往下沉,多日以來堆積在自己心中的猜測似乎越來越近了的感覺。真的是她錯看蘇洛陵了嗎?還是他就是如此好的本事,不光瞞過了自己,更欺了蘇泊生一輩子?
她起身在屋子裡踱了一陣,蘇棋喊天喊地地奔上來,一見到蘇綰如見到了自家老母似地:“姑娘?姑娘你回來了?嗚嗚嗚……奴婢一直在園子裡頭找你呢!嗚嗚嗚嗚……”
蘇綰這才想起早上偷偷開溜,蘇棋還並不知道自己回來的事情,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早上心裡堵得慌,我便出去自我排遣去了。”
“姑娘,你下回可得與奴婢說一聲,奴婢可怕死了。最近園子很不太平……”說著縮縮脖子,張望屋子裡好像想瞧瞧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盡說混話!”蘇綰取笑她。一時又想到今夜蘇棋也要隨自己離開,但不想與她明說,免得她一時沒忍住又與人去說了。想了想,便道:“棋姐姐,今兒就在逍遙居陪我吧,別回你那屋了!”
蘇棋愣愣瞧她:“莫非姑娘也怕了?”
“就權當我怕了吧!”蘇綰笑道。心裡已盤定了些事情,今夜就要尋出頭來見分曉了。
蘇棋隨後就上廚院叫飯,兩人吃了一些以後就有些晚了下來。蘇綰推說昨兒個累著了,就早早躺下歇著,等待時機。
蘇棋一直坐在榻邊兒縫縫補補的,皆為蘇綰在忙活幾件兒春季花色的帕子。到亥時時就有些吃不住了,眼皮褶兒一直掉下來,於是打著哈欠在地上鋪了棉被,也不熄燈,就地睡了過去。
蘇綰正待這時候,喚了幾聲“棋姐姐”,見蘇棋絲毫無反應,顯然已經睡死過去,就爬將起來,換了套深紫的衣衫輕手輕腳離開了逍遙居。
她今兒非把蘇泊生棺槨淌血這樁事情弄明白不可!蘇綰暗想究竟是誰跟蘇園有深仇大恨,要這般作踐蘇園。雖然這****便要離開,但是蘇園卻依舊是蘇園,這名響是壞不得的!
於是便一路直往靈堂,掐著時間躲在暗地裡,看到都尉府的侍衛皆都被於中正遣散了去,趁著上下不接頭的時機一晃就晃進了靈堂。
其實說是靈堂,蘇泊生的遺體卻並未在正堂,而是放在了後閣。那兒才是真個兒從靈堂布置好之後就不會有閒人去的。
儘管如此,但回靈之後靈堂就無蘇園的人看顧了,此刻正堂看起來素幡隨風飛動,彷如修羅的手臂在招攬惡靈似地。清清冷冷的一地月光白花花地與白幡相互糾纏,掃起地面兒上的一絲兒粉塵,就像活了似地同一頭靈獸一樣跑動開來。
蘇綰暗想飛鳶閣的密室都去得了,況蘇泊生才死了這幾日,便沒什麼可怕的。就在手中握緊了那柄匕首,一步步矮身朝後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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