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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臺階下,蘇棋連忙答應了下來:“是,奴婢就在這兒等著姑娘。”
蘇綰笑了笑,心中亦有些發虛。待一個人撥簾入內,頓被一陣陰風給掃地幾乎逃了出去。不過幸好只是來了一陣,之後便再無了。但屋子裡沒有燒炭火實在是冰如地窖,比外頭都冷了不知多少倍。
她抱緊自己搓了幾下子,便直奔書房而去。心道早點兒將東西拿到手,也少遭一份罪。
推開書房門,裡頭一團幽幽的青黑籠罩,蘇綰心裡發毛,立刻掏出火折點亮所有的燈,環顧四下見與頭一回來的時候沒什麼差別。只是大約因為感覺的關係,總恍惚間覺得書架上案頭筆墨紙硯皆都鋪上了一層薄灰。總之看起來顏色並不如以前的鮮亮了。
憑藉當日記憶,蘇綰順利地開啟了密室石門,取下銅錢就鑽進縫口去了。待身後的門一闔上,開動夜明珠的機關照亮甬道時,蘇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裡,時刻警惕著是不是有什麼怪物會從石壁裡鑽出來咬她一口。
夜明珠的光按說也不十分昏暗,但卻是因為過度白了,顯得有些慘兮兮的,活似當日蘇泊生緊緊拉著她的手時,那張白紙般的臉龐。
甬道這時候走起來顯得極其地深,一個人聽著迴音一步步追緊心跳,蘇綰這時候才記起來,似乎當時蘇泊生並未說那留下的東西放在密室的哪個角落了。眼下才想起來,不禁整個人懵在了那兒,額頭沁出許多冷汗。
回去?還是不回去?
蘇綰犯難了。既已進了來,不將蘇泊生心心念念之事做好,如何對得起他?況他的死自己多少得付點兒責任,這也算是在贖罪了。於是再不遲疑,當下就摸著石壁小心翼翼地去找每個地方。
像那日放惠姑屍體的小石室其實還有幾間,好在自己還是清頭的,覺得蘇泊生不會有揶揄人的心思,將東西放在惠姑那間的。所以就從離惠姑最遠的一個石室開始找起。
那石室與先前見到的,無什麼差別。只是室內當中立了兩個石砌燈亭。丈高,半人粗壯。裡頭的蠟淚燒成一團,呈不規則形狀。她就一下子瞭然,這裡必是在不久前就有人來過的,否則蠟淚怎會燒成這樣?
可是這裡三牆禿壁,連半點兒縫隙都沒,東西會放在什麼地方呢?轉了好幾圈,眼看著這個密室是沒希望找著東西了,需要再到下一個去時,不禁手心裡都是汗。
認命地只得去下個密室搜尋,突然“吱”地一聲,驚起滿室的寂靜,如紛飛的鴿子似地竄到蘇綰身上,直將寒毛都一根根炸了起來。
蘇綰不覺連身子都開始發僵,一個人連轉身都開始不自然。心裡直想著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後面,死活都要賭一把,於是猛喝了一聲:“誰?”
“吱吱吱……”應對她的依舊是這個聲音。
“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的了,快出來!”蘇綰大聲道。密室裡層層疊疊的迴音如石驚魚塘般散開。
“吱吱吱吱……吱吱吱……丁零咣啷……丁零……吱吱……”
聲音倍加蹊蹺起來。
蘇綰意外覺得那聲音竟然是從燈亭裡發出來的。於是不得不去看個究竟!
這一看就有些苦笑起來,原是那燈亭是中空的,裡頭有隻花鼠被什麼東西綁在了裡邊兒,這回子是想爬出來啃蠟淚來了。
終是舒了口氣,自己嚇自己都能嚇沒半條命。蘇綰見花鼠可憐,於是就幫了它一把,抽出那柄蘇洛陵送她的匕首,伸到燈亭肚中,將繞在花鼠腳上的繩子割斷了。那花鼠已掙脫束縛,就立馬如眼鏡蛇般出動,“噌”地鑽出燈亭,不知所終去了。
那速度真教人歎為觀止。
蘇綰愣愣站了一會兒,被這隻花鼠弄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收起匕首正欲去下一個密室,腳下“叮”地一聲,踩到了件兒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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