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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你也嘗嘗。」

姜瑜陽知道沈諾吃飯挑食又不肯多吃的毛病，邊吃邊給他夾。

吃到最後，姜瑜陽喝的飲料太多，豆奶在肚子裡亂晃，她站起身，對沈諾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去吧。」

姜瑜陽急匆匆地站起來出了門，沈諾放下筷子，隨手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拿過了桌子上的盒子。

他剛進門時就注意到了。

姜瑜陽今天回家情緒崩潰和這個盒子多多少少就有關係。

沈諾伸手開啟盒子，裡面放了一封信和一本書，沈諾捏著信封，沒有開啟又放了下去，將另一本書翻開。

是巫族的修習法術。

裡面還穿插著不知道誰的筆記。

書應該不容易拿到，沈諾沒有見過這種的，他看過的那些簡單的功法應該比不上這個。

沈諾沒有細看，將書放了進去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桌前的碗裡堆滿了菜，他沒怎麼吃。

姜瑜陽將每一個又放回了盤子裡，碗裡終於空了起來。

沈諾摩挲著下巴，姜瑜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對。

應該不知道，否則不可能這麼平靜的接受。

姜瑜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爸爸的電話，沈諾掃了一眼，沒有伸手接，也沒有結束通話，任由它閃來閃去。

電話只打了一遍就停了。

電話剛停，姜瑜陽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姜瑜陽坐下，沈諾盯著她看，姜瑜陽不自在道：「你盯著我看幹什麼，吃飯啊。」

沈諾伸手指了指姜瑜陽桌邊的手機，慢悠悠道：「你爸給你打電話了。」

姜瑜陽的筷子停了一下，才繼續將盤子裡的小排骨夾到了碗裡，神色變化很明顯。

姜瑜陽和她父母之間出現了什麼事情。

加上桌上的盒子，沈諾很自然地就猜了出來，她不是親生女兒的事情被扯出來了。

姜瑜陽在繼續吃飯，沈諾又說道：「不回個電話嗎？」

姜瑜陽默默地將嘴裡的骨頭吐了出來，拿過手機，臉上一臉的糾結。

沈諾看著她的表情：「怎麼了？」

「嗯，就是。」姜瑜陽吞吞吐吐地，她瞅了沈諾一眼，沈諾鼓勵地看著她，姜瑜陽小聲說：「今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特別出乎我的意料。」

沈諾沒有追問什麼事情，只是「嗯」了一下，示意自己在聽。

沈諾沒有繼續看著姜瑜陽，而是拿著筷子在盤子裡挑挑揀揀。

姜瑜陽沉默了幾秒，像是在組織語言，然後道：「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孩子，他們今天告訴我了。」

姜瑜陽的語氣悶悶的。

沈諾聽了她的話，放下筷子看著她：「嗯，然後呢，你是怎麼想的。」

姜瑜陽：「我不知道，我爸他突然說出來，嚇了我一跳，我沒太反應過來就出來了。」

沈諾輕聲道：「沒事，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姜瑜陽伸手摸摸腦袋：「其實我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我愛的人。」

姜瑜陽說完，就將電話撥了回去，姜哲接的很快，像是怕稍微晚一點會出現什麼不可逆轉的差錯。

姜瑜陽：「爸。」

姜哲：「哎。」

姜哲的語氣裡帶了一點小心翼翼：「晚上回來嗎？我看你出門急包都沒有帶，有錢沒有啊。」

姜瑜陽：「回去的，我手機有錢，放心吧。」

姜瑜陽還聽到了她媽在旁邊道：「你出門穿著拖鞋，別凍著了，買雙鞋先穿著。」

姜瑜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