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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一通解釋,我們才明白,原來雖說仇金主指定的就是我們所,但他卻是按照流程透過上一級的文學院來聯絡的,而文學院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立刻磨刀霍霍,各所都躊躇滿志地想要截留下一部分錢。而文學院之外,還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哲學院,不知怎麼也知道了這個事,第二天就透過院系渠道,正式發出了要虎口拔毛的預告……
老高他們壓力很大。
一言以蔽之,這次的全所大會就一個目的,那就是——
排除萬難!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仇金主給哄好,讓他主動給各位利益方說只贊助我們文藝學!能拔多少毛就拔多少,不能把整隻雁留下來,也要把它翅膀給滷了!
許是老高的演講功底著實不凡,又或者,這三百萬本來就能讓人腎上腺素狂飆。大家在躊躇滿志之餘,還揪出了幾隻小間諜——這幾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正在向自己的所實況轉播呢。被發現之後,立刻被請了出去,乾脆又利落。
把房門關死之後,一群人便開始了嚴肅又活潑的商討。
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也知道想不出什麼鬼點子,就自告奮勇搬凳子出去,坐在門口當門神,防止那些小間諜靠近。
不得不說我們學校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差了,我隔著一道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正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聽著,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我本科的一個同學。當時因為都喜歡文藝學,我們老能在課上遇到,一來二去也認識了。不過他成績比我好得多,一畢業就出國留學了。
小楚有點市儈,喜歡跟成績好的人玩,所以我們來往不深。我們關係本來就一般,一晃自然是一年多沒有聯絡。冷不丁收到他的資訊,我還挺意外:「小楚?」
「咱們bn大是不是新來了個叫樊狂的學生?」
「樊狂?沒有樊狂啊,只有一個學生姓樊,不過別人叫樊殊。」
「我說的就是他。我靠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狂,現在國內整個文藝學的學生圈裡都在討論他,連老師圈也議論紛紛呢,訊息都傳到我這裡了。」
「怎麼回事?」
「上週末那個南京的會議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
小楚一番解釋:「……你們那個樊殊真是,雖說這會議總共也就第二天的上午是學生在發言,其他時候都是旁聽,但是你作為一個學生,能來是你的福氣,那麼多大牛,三天的會議,你好意思發完言就走人?我真的是服氣,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狂的學生。」
「什麼?」
「對啊,」小楚在那邊很是忿忿,「講完立刻就走,連別的學生的發言都沒聽完。就這最後還給了他學生發言第二,還能有一千塊錢獎金,你說可氣不可氣?」
「太可氣了!」我憤憤地說,「他肯定得是第一啊!」
「喂!你丫哪邊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反應過來,趕快撤回,並發了幾個表情包過去,「我是說,這個樊殊在我們學校水平很高,他拿第二……我有點意外。」
「其實聽說他本來應該是評分第一的,但是因為態度太惡劣,就給他移成了第二。哼,我看不管第一還是第二啊,都不過是看在bn大的面子上罷了。要不是年教授罩著,就這發言?呵。我覺得講得也不怎麼樣嘛!」
尷尬的是,在送樊殊去南京的時候,我倆還沒鬧掰。當時在車上,樊殊曾經給我口述過發言的大體思路和論據。怎麼說呢,如果小楚不是嫉妒所以睜眼說瞎話,那就只能說小楚不適合做學術,因為他不辨賢愚。
但我也不好直說,只好哼哼哈哈地應付。
許是小楚發現了我的不感興趣,他又上了一個影片過來:「這是我女朋友拍的。你看,這做